水芹反射性的躲到我的身後,變成蔡永旺對我橫眉立目,手指差點點在我的鼻尖上,一臉質問的神色!
這……我可不能慣著他,何況我真的很討厭有人這樣指著我!
抬手就想反擊一下,沒成想我還沒捏住蔡永
旺那根跟小黑木棍一樣粗糙的手指頭之時,身後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越過我的肩頭,把蔡永旺的手指一把捏住,還做了我剛才想做沒做成的事。
朝外一撇,蔡永旺饒是一名漢子,也被手指上突然而來鑽心的疼痛弄得嗷嗷大叫,人說十指連心,這可不是瞎掰。
是郎弘毅出手的,他順勢朝邊上一帶,蔡永旺就不自覺的躲開了擋住的屋門,踉蹌到一邊,抱著自己的手,不滿的瞪著我們。
而我已經開啟了屋門,一腳邁了進去,還把被擠到一邊的水芹也給拽了進去。
屋子大概又三十多個平方,顯得還算寬敞,火炕是改良過的,並沒有佔太大地方,屋子裡面一切都是老人房間裡很正常的懷舊擺設,倒是還算整潔乾淨,應該是水芹經常清理打掃的原因。
炕上一位老人病歪歪的躺在被子下面,在我們進門的瞬間,就用手擋住了面部,把被子裹得更嚴實,還斷斷續續在被子裡面著急的叮囑,「快點關門,快關門!」
包括蔡永旺在內,我們五個人都走進了屋裡,蔡永旺知道老孃怕光,怕風,每次開門的時候都十分驚恐,最後跟進來就快速把門給關上。
還小心的走到炕邊上,伸出大手安撫的在被子外面輕拍,刻意放低聲音,緩和了聲線的安慰道,「娘,沒事了,好了,我已經把門關好了,裡面有簾子,不會有光也不會有風進來的。」
我側臉看了一眼門後的布簾子,那是一塊幾十種顏色,多鍾材質的布塊縫製的簾子,雖然不是棉的,但是現在這個季節,根本不會有正常人還需要關門之後用布簾子的。
屋裡變的陰暗,好在窗簾雖然拉著,並不能百分百擋住窗外的陽光。
屋裡看人看東西倒是都不成問題,郎弘毅依舊站在我身邊不遠不近的位置,張偉縮在他旁邊,自帶慫貨本色,水芹在我右手邊,躲在離蔡永旺最遠的位置上。
「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你們進來幹什麼?」老太太依舊沒有從被子下面出來,透過被子傳出來的說話聲,顯得悶聲悶氣的,而就在確認了這老太太還是個活人之後。
我開始觀察屋裡的一切,從家居到擺設,最後肯定之前見到的怨氣就是從這炕上,始終不肯露頭出來的老太太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般年歲,加上這麼深的怨氣纏身,老人必定病得不輕,我輕聲開口常識溝通,「大娘,我們是關家同村的,過來看看你老的,這身子可好些了?」
老人聽到有陌生人的聲音,才拉開一點點被子,我們只能看到老人雜亂蒼白的頭頂,還有腦門、眉毛,眼睛這一部分。
「我沒事,你們沒啥事就回去吧,以後也別來了,我這病怕見光啥的,都來探望我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