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剛站定,之前我們的位置上就多出了兩個人影,細看之下,原來是根本沒把禁令放在眼裡的兩位少爺。
見對方注意力都在屋裡,根本沒發覺我們的存在,我膽子也大了些,小聲問道,「你說屋裡是咱們想的那樣不?」
現在不用我們靠近,就在這個位置上,都能清楚的聽到,屋裡發出了年輕女子嘶聲掙扎的尖叫聲。
前後有一盞茶的時間,就這樣屋裡三個人,院子裡四個人各懷心思的緩慢度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可不是最後一波的黃雀,就在屋裡聲音安靜下去,眼看裡面的簡老爺就要出來,我和郎弘毅,加上簡家另兩名少爺都在慌忙找地方從新躲藏的時候……
院子外面再次走進來兩人,叫人意想不到的是,來人和走出屋子整理衣服的簡老爺撞了個正對頭。
大夫人居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黑著臉看了丈夫一眼,招手叫後面的小丫鬟送上了一杯燉品。
我有點被驚掉下巴,這是來給扒灰的公公進補來了,這事情難道這夫妻兩個都知道!
全是這件醜聞的參與者,甚至是策劃者!
大夫人錯身走進屋子,聽得出是在給新媳婦立威說教,警告了幾句就帶著傻兒子從淨房出來,安置著上炕睡覺,才離開。
我這小心肝的接受能力實在有限。
迷迷糊糊叫郎弘毅帶著離開了院子,我本想回去早點睡一會,冷靜一下。
但是郎弘毅居然不是很情願的開口,「明日早膳後,還在院子門口見,應該會出點什麼事。」
好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現在我是真的毫無頭緒,這家人關係亂,但是也沒出人命不是。
別的大家族什麼樣,背後的真相咱也不清楚,更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正常。
轉天一早,照常伺候一大家子吃飽喝足,走在太陽照在身上都清清冷冷的小路上。
我直接擺爛,靠在了院門前的一株桂花樹下,即便有人發現我,偷懶也是個萬能的理由。
倒是郎弘毅,這傢伙仗著自己身手好,直接翻牆上了屋頂,借用屋頂高低的結構,藏住自己的身形。
我這個位置是完全可以盡收眼底。
之後第一波來的是大夫人和昨天送補品的小丫鬟,進院子就把那位神秘的新娘子給拽到了院子裡。
叫人家端著水盆跪在地上,拿出準備好的藤條對後背上就是一頓輸出!
看來這老女人並不是不介意,現在這不就是來事後尋晦氣了。
啪啪的抽打聲還有壓抑的痛呼聲迴盪在周圍。
大夫人邊打邊罵,罵的話簡直不堪入耳,根本不像是個大戶人家有教養的人姑奶奶會說出來的話。
好容易大夫人打累了,教訓夠了,帶著小丫鬟離開了小院。
新娘子身穿一件淺色的衣裳,後背能清楚看到血痕,因為疼痛,頭髮全被汗水打溼,已經毫無力氣的趴在院子的地面上。
院子裡也沒有人,她就一直這樣趴著,好像一具死屍,叫我都有一種想要走出隱蔽處,上去檢視一下的想法。
我人都已經動了,聽到屋頂上郎弘毅的咳嗽聲,帶著提醒,腦子裡面才驚覺,我面前這位命運多舛的新娘子早就已經不是活人,我們看到的都是曾經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