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棺材口雖然緊貼著石頂,擋住了外面可能被掀起來的巨大爆炸波浪,但是這裡的空間共鳴和撞擊顫動也足夠我們喝一壺的,這種滋味真的是……
兩耳都是嗡嗡的迴響,洞頂上稀里嘩啦的掉下很多碎石塊,有的小如塵土,有的大如磨盤,平靜的水面也被驚起巨大的波浪,盪漾不絕,棺材的上面咣咣的不停撞擊著上面的石頂。
我和郎弘毅都沒有敢立馬起身,爆炸過後,他也倒在棺材裡面,我倆才能擠著都平躺在底部,看著上方忽遠忽近壓來的石頂。
“你說成功了麼?”
“我挑的是洞頂有水珠的位置,應該和鐘乳石洞的下層不會太遠。”
“要是沒成功呢?”
“沒成功咱們就只能等著變水鬼。”
我和郎弘毅的對話都顯示出無力,安靜的等待著一切漸漸減弱,恢復了平靜。
這時候,如果不用力推著石頂,棺槨和石頂之間根本分不開縫隙,水已經吃過棺槨側面高度的一半,離漫進棺槨裡也只有兩個巴掌的距離。
人和自然抗衡的力量,就是在我和郎弘毅使出不少的力氣,最終也只能撐出只能露出半張臉的空隙,“閆叔……苗苗……廖隊你們聽到沒有,回我一聲!”
“我……看不見……”不遠的地方傳來悶悶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好像是苗苗的聲音,她好像是在說不能撐開縫隙,看不到我們的位置。
“三蔓……用光,有縫隙我們就能看到。”
這次的聲音比較清晰,應該是閆叔撐開了一點空隙,在對著我們大喊,我努力的再吼了一聲,“你們都看著我的光線,努力跟著我們走!”
說實話,現在我和郎弘毅的心裡對於爆炸點究竟是個什麼樣子,都不清楚,說是炸的溶洞底部,但是還有上面的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誰知道我們炸的究竟是比較薄的地方,或者是河道的底部位置。
還是那種被岩石或者石柱擋了個嚴實,上面根本沒有可以逃生空間出現的可能!
我把應急燈光亮位置朝著身後卡在脖子的上,和郎弘毅一起雙手努力撐著石頂,用手當腳儘量以現在能拿出來的最快速度朝前移動,目標就是之前爆炸的中心位置。
棺槨外的水位都在離我們很近的位置嘩嘩作響,裡面是不是就能清楚的看到裡面出現鐵鰭刀魚的身影,在幾乎快和棺槨外圍平行的位置上一晃而過。
我們就是在和時間賽跑,和命運賭博,和死神搶命。
誰是最後的贏家?
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答案,估計這時候的所有人都在祈禱,祈禱奇蹟能出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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