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日出時分。
某荒山一陰暗洞內。
‘下蝶鏡’放著幽幽光亮,鏡面前方站著一位大蟲神,鏡面另一邊有眾神端坐於會議桌邊。
隔著鏡子,雙方開始了新一輪的會議。
眾人先說了一番車軲轆話鋪底,然後漸漸進入主題。
蟲主作為昆蟲宮之主,率先起頭:“蠊大將,妒鯨公要求的任務,完成了嗎?”
廉澤點了點頭,接著取出一枚色澤妖豔的紅色珠子說道:“完成了,我還順手煉了一枚‘血魄珠’。”
蟻會長今天依然是西裝革履的模樣,他不信任道:“蠊大將,你手中的‘血魄珠’是用多少生靈煉就的?”
廉澤:“反正不止五萬。”
蟻會長:“有錄影嗎?”
廉澤放出法力,激發了手中‘血魄珠’的‘怨恨’,‘怨恨’化作血紅霧氣,霧氣翻湧尖嘯,幻化出現代人各種各樣的怨恨之貌。
他指著‘怨恨之貌’說道:“蟻會長,你難道懷疑我會用存貨敷衍你嗎?”
蟻會長臉上露出明晃晃的懷疑之色:“如果蠊大將真心想敷衍我們,那自然是輕輕鬆鬆。只一枚‘血魄珠’,確實有些不能服眾……”
大神蜂難得的為廉澤說起了好話:“不要把我算進去,我對蠊大將沒有任何意見,他又不是一般的蟲神,殺生五萬對他完全是小事一樁。”
蝗司令與蠍將軍跟著道:“我也沒意見。”
事關昆蟲宮利益,只要不是二五仔,真有意見也會說沒意見。
再說這種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計較太清,反而惹人生厭。
然而蟻會長本就是惹‘蟲’生厭的傢伙,他可不一定會忌諱。
於是廉澤趕在對方開口找麻煩之前,從衣兜裡取出了一枚款式精美的蝴蝶髮卡,拿在手上拋投著玩了起來。
蟻會長一見到那蝴蝶髮卡,滿肚子的草稿瞬間清空,他指著那髮卡,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蠊大將,你什麼意思?”
廉澤聳了聳肩膀:“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啊。”
蟻會長:“我問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吧。”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
大神蜂聽他們兩個的話聽得頭大,他煩躁道:“你們兩個這樣有意思麼?!蟻會長,你話問得直白點可不可以?”
蟻會長當然可以:“蠊大將,你手上的頭飾從哪裡來的?”
廉澤勾起嘴角,一副‘刺頭’的模樣:“你管我啊?這跟滅世又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