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借蘇財的手?在路上趁機殺了我?”阿毛盯著蘇財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問道。
蘇迷躲開了阿毛的目光,用手摸了摸鼻頭:“怎麼會?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況且你們貓天性狡猾,該防著的人,不應該是我才對嗎?”
“你的本名不會就是蘇迷吧?”阿毛從懷裡掏出了個果子,咬上了一口問道。
“苟兒,是我的本名。”苟兒將被風吹得散亂的碎髮理了理,抬起頭來望向天空中懸掛的腥紅之月。
一陣風捲著殘葉掉到了地上,又被捲起來飄向了天空。
李苟丹和寧晧文已經來到了,李苟丹師父的居所。
李苟丹將燈吹滅放至在一旁後,打算走到屋內準備將師傅給請出來,但裡面的人拉開了門簾,一隻腳先踏出緊接著是頭,最後整個身子都站在了兩人面前。
站在兩人面前的是位年輕俊俏的男子,雖身穿著的是粉紫色的衣褲,但穿在男子身上卻沒有一點突兀,反而很稱男子氣質。
李晧文原本還以為李苟丹的師父,應該是那種老掉牙,頭髮稀梳的糟老頭子才對,沒想到會這麼年輕,而且感覺是蠻和善的……
不過……
僅僅只艱男子閉嘴的時候。
“怎麼那麼臭?丹兒?你怎麼什麼屎都帶回來?”說著朝著寧晧文的方向看了兩眼,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
寧晧文字來胳膊就帶了傷,加上又揹著人走了有段路的時間,心情本來就不佳了,被一位陌生人說成是“屎”,臉上都快烏雲密佈了。
“咳,咳。”
李苟丹看著氣氛有些不對,立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來緩解下當前的氣氛:“我們別在這兒站著了,病人受不了風吹,我們先進屋吧?”隨後左右晃動了下腦袋,望著還在對視的兩人。
“行吧。”兩人異口同聲的點了頭,在發現與對方同步之時,惡狠狠朝空氣“吥”了一口。
來到屋內。
三人將昏迷的女子放在床上,女子並沒有在寧晧文背上時,咳的厲害吐的兇了,只是面色依舊看上去十分憔悴,離醒來估計有段時間。
男子向前用食指與中指撐開女子的眼皮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女子的下巴,順著下巴往上就是女子的嘴唇。男子扒開唇瓣仔細瞧了瞧:“沒有大礙,體內蠱毒已經被排出體外,睡一天再開些藥就沒事了。”
“師父,這位姐姐竟然已經無礙,能不能看一下我朋友的傷?”李苟丹到了杯茶遞給面前的男子道。
男子接過茶對著李苟丹笑了一下,用手指輕勾了李苟丹的下巴:“好徒弟,不是為師不救,只是你朋友身上味重,為師怕被……”說著看了站在一旁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寧晧文,還故作嘔吐狀,那感覺就像是被寧晧文給噁心到了。
“師父,你還好吧?”李苟丹見男子有些難受,急忙將茶放回桌上,輕撫著男子的背。
如果說寧晧文剛才是烏雲密佈,那現在就是電閃雷鳴了,蘇小沐不需要自己,李苟丹估計也快不需要自己了。
“喂!你還像個木頭似的站著不動做什麼?去洗一下呀?”男子用一種看弱智的表情看著寧晧文。
“在那兒?你洗澡的房間?”寧晧文臉色陰沉著臉色問道。
“出去左轉,我都有些擔心我浴桶的安危了。”男子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了緊張的樣子。
“我才不稀罕用你的浴桶!噁心人的玩意。我自己到外面的堂子裡洗,不稀罕”寧晧文邊說著邊從桌上拿出行李,頭也不打算回的就準備走了。
“你是想把堂子裡面的人,都噁心到了嗎?”男子向前抓住寧晧文的手,將寧晧文拉至身前。
寧晧文一個不穩朝後跌了下去,正好就不偏不倚坐在男子身上,兩人的臉色都精彩極了……
……
李苟丹只覺得在空氣中嗅到了,尷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