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驚聖詞再次落在了書案之上,大祭酒陳觀海雙眸微微一閃,頓時起身低喝。
魏大學士和趙宣德自然也看見是姜若塵以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說出了“反彈”兩個字,當時就被驚呆了。
那可是四品大儒的言出法隨啊,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九品秀才模仿一下聲音就能隨便施展了?
而與此同時,姜若塵聽了大祭酒陳觀海的話,輕輕一笑,緊跟著心念微動便將驚聖詞收進了吞海貝內。
他既然敢當著大祭酒陳觀海寫出驚聖詞,自然已經做好了陳觀海會出手硬搶的準備。
姜若塵心底有兩個打算,若是陳觀海有本事搶走驚聖詞,那就給他好了,如此一來,魏家的麻煩瞬間就能化解。
若是陳觀海沒那個本事,那他就將一切攬到自己身上。
但讓姜若塵沒想到的是口若懸河精神病雖然不靠譜,但神通威力還真猛,只是一句“反彈”便能化解四品大儒的所有手段!
“大祭酒學究天人,乃我大夏九府讀書人的典範,硬搶我一個九品秀才的驚聖詞,不合適吧?”
收起驚聖詞後,姜若塵微微抬頭看向了陳觀海,緩緩開口。
聽了姜若塵的話,陳觀海眼底怒火微微一閃,隨即便恢復了平靜,輕笑了一聲,緩緩坐了下去,這才開口說道:
“呵呵,老夫一生最喜詩詞文章,一時見獵心喜,犯了所有讀書人都會犯的錯,想必你一個九品秀才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姜若塵聽了陳觀海的話,同樣呵呵一笑,隨即向陳觀海說道:
“是我膚淺了!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算搶呢?只是大祭酒現在應該相信前日的驚聖詩也是我寫了吧?”
聞言,大祭酒陳觀海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伸手敲了敲座椅扶手,輕聲說道:
“當然!秀才姜若塵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年金陵解元非你莫屬!”
隨著大祭酒陳觀海的話音落下,魏大學士和趙宣德臉色微微一變,同時在心底暗罵一聲。
兩個官場老油子自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大祭酒陳觀海話裡的威脅,但依舊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夏九府鄉試結束之後所有試卷都會第一時間透過聖廟傳送去書院,經由書院資深教習批閱之後給出成績,然後便會由書院大祭酒定下九府解元,加蓋書院文書。
如今大祭酒陳觀海的意思很明顯,姜若塵交出驚聖詞,他就是金陵解元,若是不交,雖說不至於落榜八品舉人境,但解元之位肯定沒了。
姜若塵上一次重生也在朝廷翰林院為官十幾年,自然瞬間就聽出了大祭酒陳觀海話裡的意思。
轟隆!
一股股激盪咆哮的真氣瞬間從姜若塵體內噴湧而出,瞬間擠爆四方虛空,傳盪出一道道雷霆轟鳴。
幾乎是彈指間,書房眾人便感覺周圍溫度迅速下降,滾滾如潮的寒意席捲籠罩而來,一個個身軀不由自主的震顫著。
姜若塵沒說話,只是一臉平靜淡漠的看著大祭酒陳觀海。
霎時間,大祭酒陳觀海的臉色陰沉似水,心底怒火激盪翻湧,好似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雖然姜若塵沒說話,但威脅的意思同樣很明顯。
那激盪翻湧的真氣是在告訴大祭酒陳觀海不要忘了他姜若塵還是一個四品大宗師,敢不給他金陵解元?姥姥!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就在氣氛萬分緊張的時候,趙陽的聲音忽然在書房內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