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話嗎?
我不需要跑贏老虎,只需要跑贏最後一名就歐克了。
前幾天的慘劇還記憶猶新。
留在那座城市的都是落在後面的。
裴雨歡聳肩,無所謂,反正他們的卡車已經在最前面了,又知道前方是什麼路,走起來毫無壓力。
最後還是張勝出面拿槍吼了一頓。
誰再鬧事就滾!
說罷直接上車,扭動鑰匙,腳踩油門,準備開車。
“出發!”
絲毫沒有理會後面的爭執。
愛吵就吵。
都末世了,興許這頓吵了就沒下頓了。
車隊啟動。
還在吵吵的人忙坐上車,誰也不想做最後那個。
於是,砰,!
撞車了。
車裡的人都憋著火氣。
此時此刻,也沒心思去計較車子咋地咋地了。
逃命要緊。
大卡車穩穩的行駛。
離小鎮越來越近。
這是裴雨歡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燒焦後的小鎮。
真的,特別焦。
地上漆黑一片。
一團團的,有頭,有臉,有猙獰的表情,有張開的雙手……
卡車沒停。
直接衝向那漆黑的馬路,撞向橫擺在路中間的汽車框架。
超高溫的炙燒。
精鋼製成的車架一撞就碎了。
經過幾天的烈陽暴曬,車子開在路邊,要說一點不粘,那不現實。
多少有點。
但卡車車輪也大。
裴雨歡事先在駕駛室裡噴了半瓶花露水,三人被濃烈的香味包圍,於小寶連打了三個噴嚏,揉著鼻子,眼淚汪汪,“麻麻,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