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百歲光陰,你沒白度,看來你修為精進不少。”心裡想的卻是如何破除這小乘天咒。
騰步飄忽,千掌幻動,虛實飄搖之間,邪姬靈禕攻出致命一劈,罡風一瞬,劃開塵浪二分。靈禕出招間勢若雷霆,只見惡靈、兇鬼同時瞬動,糾纏著慧空。就在靈禕將要接近慧空之時,一掌氣攻入,劃過慧空的臉龐,這殺招以速度自傲,慧空以巧制迅,拿捏得分毫不差。
就在慧空接掌的瞬息,靈禕卻是聲東擊西劍指一凝‘彌天邪咒’和已勾勒的靈符,催動意識之力直引幽冥之力,此時天上浮現一術法結界,直攻赤色舍利子,二道神力互擊,引動天幕激盪,四極毀,九天裂,轉眼風雷大作轟隆巨響,蒼穹崩毀了,連帶引動七十一宗舍利的牽扯,似欲撕裂之狀。
乍然一珠舍利受擊而墜,一道魔光元破空而出,生生打在慧空的胸口,喉頭一熱,一口黑血直掛在嘴角。
瞬間舍利子全部都掉落在地上,散發出熠熠輝芒。
“臭和尚受我這一掌你的時日不多矣!你好自珍重!哈哈”一道邪光遠遁大禹山。
瑟瑟秋風起,大禹山直餘慧空徒孫二人,而子譽卻似一枚雞蛋,此時慧空不停的寒顫起來。
倏然九天風雲湧動,一道電閃雷鳴過後,邪雲之中再見鬼怖之形破天而出,鬼影顫動一瞬催引雲湧雷鳴、極光大作,大禹山上被劈出一處窟窿,一條黑色身影飄然而至,一身黑衣,辨不清楚模樣,斜立在慧空不遠處。
“閣下身上似正更邪,似邪又正,世上從未聽說有這般修為的高人,敢問閣下是?”慧空有氣無力的抬頭問道。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年代些許久遠,我也不記得不太準確了。有些你可能都沒聽說的修真門派,這是我的名字。
在真仙門時我是三先天之一的道無名,在九華門時我是青元道君,在大極門時我是大聖司隱無為,甚至在大佛寺修行時我是須彌子。
在混世滅道時我是大魔頭法無天,在泥婆暗界時我是賞善罰惡閻相國,在九穹羅魍時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半身陀,在烽火焚世我是神差伏魔天勾,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當是穆長生。
我有無數名字,如同風有萬形。我有無數稱謂,正如死有萬種。
你的師傅是我的晚輩,
就算青陽老兒也是我的小輩,
現在我的名字是——如意天!”如意天說話間仍是以平和的語調,沒有抑揚頓挫更沒有什麼情感。
“看來前輩應該是及早位列仙班了!”
“仙緣,豈是眾生奢望,那青陽小兒當真是福緣深厚,天劫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道難容,有幸渡過天劫,在天劫中孕育了新生,得以成仙!更何況世間又多少武道、修真的能達到天劫的地步了?就算到達天人頂峰也未必過得了天劫,百年前的梵竺、衝盈當都是在天人頂峰,不都是沒到天劫就死了,就算不死估計也難能渡天劫。”
“前輩身已上千年,已不是修得不死之身了!”說出這些話也耗費了慧空太多心力,雖然對如意天的道行修為十分動容,但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天劫之難,難於上青天,路雖彌,不行不至!這也是我苟活於世的,最後奢望。世上知我的人不多,你算其一。”
“不過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此丹贈你,解你痛苦,但不能救你命。”躬身送藥,又拾起那顆深紫色的佛舍利,消失在大禹山巔的茫茫夜空。
“風捲殘雲秋意濃,江山萬里任逍遙。”一道高亢的玄音飄蕩在大禹山上,浩浩渺渺直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