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的黑衣人紛紛下跪求饒,他們畢竟是請來挖墓的人又不是朱重九得力干將。
唐遠山見這兩人頗有骨氣,並沒有哭天搶地的跪下求饒命,不免有些失望,看到王小狗臉上的刀疤,甚是厭惡,指著他便道:“先嚐嘗他的血吧,一看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聽說大惡人的心是黑的,血也是黑的,黑色的血有助我們神教的人修行!“
在這一刻,王小狗不再淡定了,後背脊骨一陣冰涼一直都尾骨,身上瑟瑟發抖,他知道東極暠主能為,必有一番大作為,若不在此刻投誠,必定是吸血啖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活命,他無奈的搖搖頭似那撥浪鼓。
他不想死!他還要修那長生之道,這就是他投奔天闕宮的目的所在。
活命?如何才能活命了,在這個抉擇時刻,他有些緊張過度,神經壞死,表情凝滯了下來,他腦中浮現出自己能苟活到現在,又在天闕宮混到現在都是靠著自己心狠手辣,踏著多少人的屍血上來的,也沒有個出頭之日,如今這東極暠主雄才霸道,必定東山再起,何不如加入他們了,又能活命又能修真,何樂而不為。
為了表明自己心跡,斜著眼瞄了瞄自己的主子,他還癱在楊之渙臂膀之下,趁此良機結果了他,作為自己的投名狀,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欲對主子朱重九動手。
王小狗緩緩靠近朱重九銀光一閃,欲要動手之時,楊之渙情急之下,手臂一擋,劃破了衣服,匕首刺在他自己的手臂之上,不一會兒,鮮血浸溼是了長衫並沒有外溢,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東極暠主。
“有好戲看了,前有大極門奇女子不顧生死捨身就義,後有天闕宮老奴為了活命拔刀弒主,奇觀呀!”蕭完璧道。
“哈哈,有趣,有趣。”唐遠山附和著。
“狗東西,你這是幹啥?”朱重九怒目圓睜,愕然心驚,煞白的臉一瞬間繃緊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王小狗心念一動,微微一笑,道:“事態如此,相機而動,順勢而變才是正途,你我二人就此分道揚鑣了,你過你的奈何橋,我修我的長生界。“
“我可曾虧待過你們!”朱重九看看王小狗,心中一涼,又抬頭看看身邊因護主受傷的楊之渙,又有一絲慰藉。
王小狗狠狠瞪了朱重九一眼,眼露兇光:“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士擇主而事,你都朝不保夕了,那我自又另尋明主了,也要選擇一個結實可靠能遮風擋雨的大靠山才是,天闕宮是正派不適合我!“
“哼,你以為我在天闕宮裡我就只有你一座靠山麼?”王小狗繼而說道。
說罷,王小狗舉其匕首又欲刺殺,那朱重九雖說神志清醒,四肢才剛剛緩過勁來,卻無力抵抗,眼看就要去黃泉三千丈報道了,眨眼之瞬,莊生奪過王小狗手中之匕,反手一刀,王小狗兩眼翻白,頸上多了一條紅線。
”那良主還要擇其善者而用,不善者死,你不適合!“莊生隨手一揚,匕首一拋,落在龍蛟身邊不遠處,深深得插入了石柱之上,拍拍手:“你這種落井下石,不忠不義的東西,只配下地獄。”
朱重九眼見黃泉路上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一身冷汗涔涔而下,聽到此番話語,又撿回來一條命,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那莊生可不想要王小狗這樣的人作為自己的手下,豈不是放了個兩面三刀的狗奴在身邊,說不定何時在自己背上插上一刀,危險,危險!那自己不就是下一個朱重九了麼?莫不如早日了結。
“血!血!血!”不知多久沒有嘗過鮮血的東極暠主,前面一直受到血腥味刺激的他哪裡忍得住,一把抱住王小狗的屍體,伸出舌頭在頸部反覆的舔舐起來,而後又在哪裡吸吮著,最後一口咬下去,一口一口生吃人肉。
程子衿心驚肉跳,不再敢看,只得埋頭於陸尋遠的胳膊裡面,估摸著自己最後的下場也不過如此,想到這裡頓時人像洩了氣的氣球,焉了,腿一軟差點暈倒,陸尋遠一把抓住了她。
“師妹!你別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