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說玉石可修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笑至極,當今修真之派來說,長生算是家常而永生也是痴人說夢一般。”楊之渙侃侃而談,想必是世間的奇聞怪事收集了不下一籮筐。
“不錯,知道的並不少,玉石可以駐顏倒是真,延年益壽也不得而知,然此墓主並非世俗之輩,雖用玉來陪葬,並無上訴那些奇特難以理解的做法。”朱重九拿出摺扇翩翩扇,對楊之渙知道的古籍,讚賞有加。
“少爺,何以見得?”楊之渙聞言,故作願聞其詳的樣子。
“玉還有他用,其一《玉經》上有: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禮玉禮天地四方的是璧、琮、圭、璋、璜、琥六種,禮天以蒼璧,禮地以黃琮,禮東方以青圭,禮南方以赤璋,禮西方以白琥,禮北方以玄璜。那玉石棺上的草青色小玉柱,應當是蒼璧!何人敢於天同禮?”
楊之渙聞言,打眼而去那玉石棺上有一圓柱玉石,其色青黑色,十足的莊重。
“你看著玉石棺的玉石有何異?看仔細!”
“不曾看出。”楊之渙顧及玉石棺上有毒,或者棺中人爬起來,雖湊近看但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其二,估估摸摸著這蒼璧下的玉石棺,在此有上千年之上”
“上千年,開什麼玩笑?”楊之渙呵呵一笑,疑團滿腹:“玉在土中五百載,體松,受沁千年,質似石膏,二千年形如枯骨,三千年爛如石灰,六千年不出世則爛為泥。”
“此乃臆斷之詞,決不可信。若論玉質,堅者如入燥地,雖萬年亦不能朽爛如泥。”朱重九取出荷包中的一塊玉吊墜:“此物出土之玉,紫胤真人所贈之物,入土定滿三百年,亦受土沁,但不能入骨;曾有幸見古玉器,玉質完善,五色燦然,令人可愛,入土三千年之久,並未有爛如石灰者;史書記載上古時代所用之玉斧玉鏟,雖屬沙蝕土吃,雖經千年以上,而亦未有爛如泥者。”
“受教!”
“你拿出火摺子燒一下試試。”
“毫無反應。”半刻之後。
“其三,正所謂玉石俱焚,玉器忌火這是常識吧,火燒過會出現裂紋《九州修真記》中曾有記載一種叫‘天智玉’,據說泥婆暗界之主秦絕自焚時‘曾以五千玉裹其身,他玉皆化為石灰,獨天智玉仍舊毫無所損’,秦絕在大佛寺的佛圖關都化為了灰燼,平常玉器也不能完好無損吧,只留那‘天智玉’。雖然此玉石棺不似那天智玉,但也非尋常玉。”
“雖說玉石以養人,有誰怎麼養的,而且還是死人?”聽聞這三點,楊之渙當場鎮住了,急急忙忙往後退。
“想必棺中之人,定讓你我吃驚不少!”
“要開棺?”
“你以為我們今天走得掉?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何不如見見棺中之人。”朱重九動情之處,莫過於窮途末路之時:“海底魚兮天上鳥,高可射兮深可釣。唯有人心相對時,咫尺之間不能料。老二呀,老二你真是用心良苦。”
“是二少爺想對我們下手?”
“假他人之手,高!”
“棺材中就是一具死人懼他作甚,別小題大做!”
“死人?!此事不那麼簡單,就算躲得過初一,難逃十五。”
楊之渙聽罷此言,心知少爺何曾說過這等喪氣之話,看來今天只怕是中了那司馬彧的計策。
聽到此處,暗中之人也倍感陣陣寒意。
楊之渙走到棺前,掀開玉石棺蓋,好不驚訝,只見棺中卻不是腐屍,一青年人樣貌出類拔萃,不輸朱重九,溫**玉顏,顏色如生,體如冰,嘴唇卻是異常的鮮紅,似乎暢飲過鮮血,正如睡覺一般躺在玉石棺中。
玉石館內側,青年旁邊放有兩物,一塊晶瑩剔透的似冰又似玉和一本古籍龍紋篆體寫著‘指南錄’,幾個大字,醒目,刺眼。
“魔教聖物——崑崙玄冰玉,能使死人駐顏,活人假寐!”朱重九不驚訝然,又失聲道:“《山海奇物錄》中唯一記錄書籍是《指南錄》,其中一句點評是‘大道殘篇出洛水,半部天書指南錄,指南一出天下盡,世間萬書皆應羞’,《指南錄》久已失傳,如今重現,天要助我天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