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蜈蚣難以招架,嗖,一聲便被紫金葫蘆降服,看得長臉大漢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長臉漢子心知自己絕非敵手,保命要緊,又恐在修真重鎮大極門和道海無涯的門前江州久逗留對自己十分不利,趁此機會,“轟”一陣綠光煙霧,出現在眼前,陸、程、馬三人看不清東西。
“逃!”一干人等,匆匆而奔,溜之大吉。
素聞自那青陽上人奪大寶而去之前,魔道中混世滅道與泥婆暗界如日中天,霍亂塵世,九州生靈塗炭,大極門組織眾多修真門派以及武道巔峰共同抵禦魔祟對武道的公害,並一道限制其發展,共同的努力下結束了混世滅道、泥婆暗界逐漸衰落,取而代之卻是九穹羅魍和烽火焚世,千年邪姬靈禕就來自九穹羅魍,百年前也就是修真三大門掌教擊殺靈禕,殊不料,卻葬送了兩大掌門,堪堪遺憾;傳聞中由於烽火焚世內亂導致日漸衰落,幾乎不在有所動作。
陸尋遠尋思著,今日所見之宵小魔祟,估計是哪裡來的山野精怪。
當煙霧散去之後,三人走出洞子老火鍋店,然後走向那繁華的江州濱江路,馬千里也談到自己是如何被追殺的,娓娓道來。
原來是馬千里路過江州城北行六十里的學堂村時,發生一奇異的事情,據聞每隔十年便遍尋至陰時日出生的少女,送到後山亂墳崗,如果能回來你就是魔物,如果不能回來,那就是幫周圍居民解魔咒,結果一般送上去的少女一個都能倖免,或者說是都為村民做了貢獻,一去不復返。
當聽聞有此等邪異事之後,恰逢那日又有此事發生,憤恨之情,拳拳之心溢於言表,不過馬千里深知不是對手,想施以援手搭救,被獻祭的少女,馬千里就在祭祀搗亂,卻仍是沒能阻止少女被送上亂墳崗。
結果反而惹怒了信眾,就是那群幫手彪形大漢和長臉漢子,好像他們是個嚴密的組織,有什麼大的陰謀計劃,甚是奇怪。只是聽聞什麼大功將成,血月一現,東極出,正道危之類的。
“若不是憑藉自己腳底抹油的功夫,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談到最後,馬千里感嘆一番:“又不想,今日他們會追殺至此,承蒙英雄俠女搭救。”
“客氣,俠女不敢當。”程子衿聽到這個稱呼,心中咯噔一喜,回頭望望自己的師兄。
“這幫邪人,以祭祀之名,行殺戮之實,端是歹毒心腸。看少俠,女俠身手不凡,又有修真之能,能否一起一探究竟?”馬千里想到那沒有解救的少女心中一窒,拳頭緊握。
陸尋遠仍是不語,想著自己自己此行的目的,雖是去北方一探狀況,不就是為了除魔衛道,以精道行,然則自己身邊的邪魔都不除掉,更別談北方?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最後決定還是去看看情況。
一聽有妖怪可打,程子衿就興奮得手舞足蹈,幾時沒去降魔衛道了,眼見師兄猶豫不決,厚著臉皮:“你不是往北方嗎,往北方六十里路不是離那大昭更近一步。”
“師兄,你就答應了嗎?答應了吧?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程子衿一招不靈,換招,拽著他陸尋遠的手臂,使勁搖晃,不依不饒。
“攤上你這個師妹,沒轍!”陸尋遠最後兩個字拖得很長去。
一行人走向那江州的最繁華的港灣。
繁華的港口停滿了三桅、五桅的漁船,星羅棋佈的,九曲河上漁船密佈,只是到了傍晚,大家都下錨休息,一時間篝火點點,炊煙繚繞,景象煞是壯觀。
雖不見千帆競發,百舸爭流之相。然星河流光溢彩,兩岸燈火通明,星月華燈倒影水中,江水悠悠,威風輕拂,也聊慰失落之情,當真是美景一處。
熙熙攘攘人群中,一襲白衣讓陸尋遠驚豔,白衣女孩美若驚鴻,夾雜在人群中,特別扎他的眼,這女子,怎麼那樣眼熟,似曾相識?
忽見女子步伐不快,跟上一個黃衣女子挽手,在人潮人海之中,陸尋遠摩肩擦踵的就是追不上,轉過一道小橋,兩位奇女子消失不見了。
陸尋遠站在橋上,失了魂似的,舉目四望,仍是不見其影蹤。
“師兄,發生麼呆了!來嚐嚐這裡的糖葫蘆。”
回首處,才發覺自己離馬千里和師妹有一大段距離了,轉身跟了過去。
年少多情,這一次邂逅,竟讓女子的影子揮之不去,就像刻在了骨子裡,也深深留在陸尋遠的腦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