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主聽馨嵐一說,就感到心中壓了一塊巨石一般。作為老對手,對天毒的可怕之處沒有誰比他葉聞天更清楚。
葉聞天畢竟是經歷過狂風暴雨的人,雖然心裡很壓抑,但他知道眼下最該乾的是什麼。
到了濟世堂門口,葉聞天先設定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和馨嵐一起進去。來到大堂坐下之後,葉聞天說道:“張尋,這事是你察覺的,你先說說吧!”張尋說道:“天毒在丹城製造一場浩劫,我們肯定是阻止不了的。我們甚至連他會在何時何地啟動病毒爆發瘟疫都不知道。現在往外疏散平民肯定行不通,只有在內外城找出幾個可以容納大量人口的地方作為安全區,盡最大努力減輕這次丹城浩劫的程度。丹城的佈局我不熟悉,還是葉城主你想想有什麼地方合適作為安全區。”葉聞天說道:“丹城倒是有幾個地方可以作為安全區,但相對於丹城七千萬城民,那是杯水車薪啊!哎!二十年前我不該寒了魯公後人的心啊!”張尋問道:“魯公?原名公輸班的匠神魯班。好!好!好!魯公後人二十年前會找到葉城主你,就說明丹城之中必然有著
“匠神”的遺蹟。馨嵐,為夫恐怕要辜負你的美意了。你為我所煉的神農百生丹還是白費苦心啊!
地藏菩薩當年說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儒家亞聖孟子也有
“兩者不可得兼,吾捨生而取義也”的壯語。現在丹城到了生死存亡之秋,我張尋願效先賢,用所餘之壽命向蒼天祈求重現魯公遺蹟。”說完這段話,張尋頓時白頭,蒼老的彷彿隨時就會逝去。
五女哭了,沒有阻止,這就是她們的夫君。她們傷感也欣慰,傷感,是夫君他受如此之罪;欣慰,是因為她們共同的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張尋用手擦乾嘴角的血跡,向葉城主說道:“葉城主,如果你相信我張尋,就將這次挽救丹城劫難的重任交給我,授予我總指揮的頭銜。包括你在內,在瘟疫發生之後,都必須以我的命令列事。並非張尋不懂分寸,實在是眼下情景必須令出一門。”葉聞天笑道:“老夫現在不是城主了,馨嵐才是城主。現在的城主府作為一個安全區,張總指揮就交給老夫負責吧!”張尋說道:“謝葉伯伯成全,當年你可是在枯井邊遇到的在那不停走動的魯公後人?”葉聞天驚訝道:“是,但你如何知道的?”張尋說道:“如果說第一時間知道丹城即將迎來浩劫的還有第二個人,那這個人就是魯公後人魯進。我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那個人還是一個貌美女子。”葉聞天道
“是”,張尋又說道:“這個進是取的
“銳意進取”之意,只要這魯進還沒有絕望之意,我就能聯合她,力挽狂瀾於即倒。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魯公何其人也?建造之神,建造是通陰陽,見生死的。
魯公在凡世,即建屋也建墳。”說完這段,張尋又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對胡仙兒問道:“仙姐,可願將我放在輪椅之上,在浩劫結束之前,做那個默默在我身後推著我行走世間的人?”胡仙兒哭中含笑說道:“妾所願,不敢請耳!”張尋坐在輪椅之上,胡仙兒在背後站著。
張尋說道:“葉伯伯,你現在就帶我去那枯井處吧!馨嵐,你現在是丹城城主,肩上的責任更重了,要是遇到麻煩,你就找彭叔叔。”彭威在半空中笑著說道:“張尋,這裡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幫我把小飛和慧香照顧好。”張尋到了枯井旁後,強撐著站起來,慢慢的沿著枯井走動。
三分鐘後,張尋停下腳步說道:“葉伯伯,我們幾人中只有你見過魯進,現在請你沿著我所站的方位往前走,待魯進出現之後你只需對她說”應命之人在枯井等她”就行了,然後你就回城主府好了。
有仙姐她在旁保護我,我很安全,葉伯伯不用擔心。明早我再去城主府找你詳細瞭解天毒的情況。”葉聞天離開後,胡仙兒就把張尋抱起,輕輕的放在輪椅上。
張尋說道:“仙姐,半小時後魯進就會來,你幫我按摩一下後,就藏在這枯井中吧!”魯進來到枯井旁,看到張尋的樣子,作為魯公後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使用了風水秘術後生機盡去只留下一點心火維持著生命。
魯進問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為何作出如此大的犧牲?”張尋說道:“魯進道友,本人張尋,對風水一道略有研究。風水建築不分家,魯公本來就是風水師極為敬重的聖人,好比儒生心中的孔孟。當然若僅僅是這樣,我斷然不會做出如此犧牲。丹城即將迎來一場浩劫,現在開啟魯公遺蹟也是我張尋的使命,為了丹城七千萬城民,張尋別無它法,只有捨命一搏了。”魯進說道:“原來如此,張兄能這樣高義,我魯進身為魯公後人就更加責無旁貸。實不相瞞,整個丹城地下是家祖魯公最後一件作品,名為巧工城的巨大城池。家祖就是因巧工城的建成而獲得神位的,記載建築工藝的神書《魯公秘錄》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