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匹快馬從山上一瀉而下,馬上的人一律短髭短辮,身材強壯,腰掛佩刀,手持火把。天氣火熱,但他們仍然穿著及小腿的短靴,一看就是金人打扮。
他們衝到村口,前面為首的金人倏地勒馬站定,舉手製止了後面的人前進。因為前面有個人擋住了去路。
準備地說,是一人一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匹無鞍無轡頭的高頭大馬,馬上伏了一個腰佩長劍的男人,兩手垂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那馬兒昂首挺胸,鬃毛豎立,面對突然出現的亮光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長聲嘶鳴,前蹄刨地,彷彿隨時準備把來人衝過人仰馬翻。
金人擅長馬背上作戰,所以他們所乘的馬匹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駒,但是和眼前這馬一比起來,頓時黯然失色。
“好馬!”領頭的金人不禁暗暗讚歎。
“把這匹馬搞到手才是今晚最大的收穫。”他想。
不管馬背上的人是死是活,這匹馬他都志在必得。
“兀那漢人,讓開!”他用生硬的漢語大聲喝道。
馬背上的男人完全沒有反應。但是他絲毫不敢大意,往往看似平靜的處境往往暗藏殺機,這點他是知道的。
“再不讓開,我就要不客氣了!”他抽出腰間佩刀,縱馬上前。
馬背上的男人終於伸直腰來長長打了一個呵欠,似乎睡得正香被人吵醒。
“你們夜半三更來到這個村子,豈會客氣?我讓不讓你們都不會客氣的,所以我還是不讓的好,我一讓開整個村子就要遭殃了。”
這個男人的臉被黑布矇住了,,雖然看不出年齡,但是長髮束冠,身形挺拔,和所乘的大馬相得益彰,自帶強大氣場。
為首的金人看在眼裡,知道大半夜的此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村口,更像是專門在此等著他們的,若是沒有過人之處豈敢單人獨騎守住路口?心裡暗暗戒備,但是仗著人多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擋住我們?為免有點自不量力了吧?”
“可以試試看!”
“這個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一試就有可能把小命試丟了。”
“沒辦法,為了全村人的性命只好賭一次,萬一賭贏了呢!”
“你是這個村子的人?”
“不是!路過!”
“哈哈…那你何至於為了他們如此拼命?只要你讓開,我們可以讓你走!”為首的金人笑道。
“你們真就這麼讓我離開?這好像不符合你們金人一慣的行事做風。”
“當然還有一個條件,這匹馬必須留下。”
“嘿嘿,還想要你墨大爺的馬,你還真是想得美。”
“你姓墨,叫什麼?老子刀下不殺無名鬼。”
“小爺叫墨語。我不怕你們知道小爺的名字,一幫死人讓你們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說誰是死人?”為首的金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