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腿疾是自小就有的還是……”樵夫問。
“不是!是前段時間遭人暗算,泡在地牢冰冷的廢水裡一天一夜,就成了這個樣子。”墨言苦笑道。
“公子有沒有找人醫治?”
“我們就是要去雲南找神醫醫治。”烏梅插了一句。
“去雲南找神醫?你們怎麼知道雲南有這樣的神醫呢?”
“是一位江南的神醫去了雲南,我們此去是尋那位神醫的。”
“你們知道那位神醫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烏雲搖搖頭。
“在那麼大的雲南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不穩靠。”樵夫搖頭道:“你們當時應該就近找一個大夫看看有沒有法子再作打算的。”
烏雲是個女兒奴,什麼都聽烏梅的。而烏梅雖然聰明伶俐有主見,但畢竟人年輕了,墨言感激烏梅的救命之恩,自然她說什麼也不反對。
現在樵夫一說,大家都覺得有理,於是都沉默了。
“我們苗寨裡倒是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巫師,但是隻為苗王一家效勞,不醫外人,寨子裡的人別說見他的樣子,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像這種見都見不到的人,就更談不上求他醫治。不怕,我們還是去雲南吧,說不定運氣好就找到那個神醫了呢?”墨言看著烏梅笑道:“再說就算找不到,醫不好就算了,像這樣有人服侍也挺舒服的。”
他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烏梅。烏梅懂他的意思,微微紅了臉,忙埋頭吃飯。
嗜酒的人就是有這點不好,一喝酒非要喝倒不可。樵夫、烏雲、山賊頭子三人這頓酒一直喝到酒罈空空,月落雞鳴。那樵夫還在吵著讓他媳婦再拿酒。墨言對他媳婦使了個眼色,他媳婦明白就不理會他。
那樵夫見他媳婦不去拿酒,大怒,一巴掌拍到大腿上:“你……你……還……還不得了了,連……連老……老子的話都敢不……聽!”說完歪偏歪偏地站起來,一把抽了搭在鍋上擺菜的木板,就要打他媳婦。
墨言見了伸手隔空一點,那樵夫兩眼一翻,軟軟倒了下去。
“相公,你怎麼了?”他媳婦見狀趕緊伸手扶住,“你把我相公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點了他的昏睡穴,讓他好好睡一覺,免得他再鬧。”墨言說。
很多人平時是個正常人,一喝醉了酒就是瘋子。所以才有酒瘋子一詞。
竹樓小,房間少。烏梅就去和小陶夭母女擠一塊。烏雲已經倒在地上睡得鼾聲如雷,至於那個山賊頭子也像是睡著了,墨言想了一下,還是凌空點了他的昏睡穴。
害人心思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一定不能無。
墨言做完這一切方才靠著竹壁閉目養神。
火爐裡的火燃得正旺,就算什麼也不蓋,倒也不冷。
親們,今天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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