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的夜空,像是蒙了霧。
天上的星星不見寥寥,星光迷糊,地上卻是光芒點點,萬家燈火。
城市裡,有一座最高樓,如擎天之柱直插夜色,一枝獨秀,在蒼茫夜色中稍顯寂寥。
而在其頂層天台上,卻是人頭交織,熱鬧非凡。
輕快的音樂,接杯換盞的男女,衣著華貴的人們,像是一場高層次的宴會。
在昏暗的邊角,天台邊緣的高欄之上,坐著兩個背影,與宴會的熱鬧氣氛顯得脫離,處在晦暗之中。
這兩人背影,一個背影虎背熊腰,一個相比下來,就稍顯小了一些。
兩人身邊放在許多酒瓶。
一個滿帶粗獷的聲音說:“江兄弟,你懂愛情嗎?”
聲音聽著有些苦澀,還有幾分放任自我的醉意。
另一個聲音像是覺得有趣地回答道:“兩情相悅,不過如此。”
“哪有說的這麼簡單。”
粗獷的聲音像是很懊惱的樣子反駁道。
“那你說說如何?江某可不明白你這番借酒消愁的意義所在。”
這聲音輕鬆,帶著坐看熱鬧的的一絲調侃。
“也是,你這人說好聽點是清心寡慾,說不好聽點就是榆木腦袋。俺老孫跟你說,愛情是這個世間最奇妙的東西,就像是閃電,突然“啾’的一下就讓你神魂顛倒,能超越世俗,超越生死,甚至能超越種族。”
粗狂的聲音很一本正經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呵呵,超越世俗,超越生死我姑且認同你的話,你又如何知道能跨越種族?”
那人淡笑一聲。
“許仙和白娘子啊,一個是人,一個是蛇;這不就是例子。”
說話粗獷的漢子很自然地舉了一個例子。
“噗嗤”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微的噗嗤笑聲。
離兩人五六米遠處,一個穿著青色刺花露肩禮服,端著一杯紅酒的女子,發出的笑聲。
女子看似不過二十五六年紀,五官柔和,但左邊眼角有顆痣,無端增添了幾分姿色。
是個耐看的姑娘。
她好像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並朝著兩人的方向望著,並大方地舉了一下酒杯,遙遙一示意,便好笑地轉過頭去了。
坐在天台之上的兩人,正是孫狂和江小白。
孫狂從花樓那邊御空離開後,江小白事後憑藉強大的神念範圍,追到了這裡。
趕到這地方,這粗莽漢子在這裡借別人的酒,消自己的愁,剛才還跟江小白討論什麼是愛情。
五大三粗,年紀一大把的男人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是愛情,還說愛情是一道閃電啥的,也難怪人家年輕姑娘聽了忍不住笑。
當然了,江小白也覺得孫狂這往日大咧的漢子跟他談論這些,還失魂落魄地借酒消愁,實在有些違和,不像其心志。
“還是別說了,聽了讓人笑話,而且這事強求不來,終究是你犯錯在先,這事你能脫身已屬幸運。”
江小白對孫狂這般作態有些無奈,只能嚴厲些說。
“俺老孫不會放棄玲瓏的,既然我做了錯事,就得承擔,大漢子頂天立地。”
孫狂吹瓶子猛灌了口酒說道,還頗有些義正言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