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瓊樓啐道:“他敢。老子一巴掌呼的他原地轉三圈兒,還得跪下喊爺爺。”
“噴神顯靈吧,把這傢伙劈死,我們沒能守住牆,對不住您老人家呀……嗚嗚嗚。”
“嘿嘿嘿……你再哭、你再哭我掀你裙子了啊!”
等到人們相繼醒來的時候,發現已在天上飛馳,下方血雲過眼。其間,誰敢反抗或是太吵鬧,孔瓊樓便回身在腦門兒信手彈上幾下。一個個滿頭大包,哭夠了,也被打服了,才捂著腦袋老實不少。
同時,也在琢磨,前面這貨到底是何方妖孽?帶著幾百人御空,竟一點也看不出累,這種恐怖絕倫的飛行速度甚至不亞於呂將軍。更氣人的是,那張臭嘴以一敵百遊刃有餘,為何像個積怨多年的潑婦?!
一氣不歇,飛了四五天後,白骨大地上,一座恢弘的城池赫然在望!
孔瓊樓看得直罵,真是本性難移,土耗子玩兒泥巴的本事見長了。遠遠地落到城內,沒有直接去仙人集核心。街道依舊繁華,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的味道。也不會再有人吆喝著“古屍一對兒”、“年份有保證”之類的混賬話。
往事不堪回首。
“咦,你們不是守衛信仰之牆的弟子嗎,怎麼都回來了?!”
“捱打啦?!”
“噴神在上,這傢伙是誰,憑什麼打你們?!”
領頭僧腦袋上的大包太扎眼,藏不住,很快就被別人認了出來。回到仙人集後,大家忍了一路的委屈瞬間爆發。爭先恐後把孔瓊樓的罪狀宣之於眾,就好像是當年擊殺搬山大仙的重演,被越來越多的人圍了起來,堵住一條條街。
萬眾矚目!!
但這一次,每一道眼神都恨不得瞪死他,隨時準備群起而攻。
孔瓊樓只得收斂情懷,用葬力把帶來的飛昇者裹在身邊,以免真的打起來,彼此間出現誤傷或踩踏就不好了:“都、都別輕舉妄動啊,老子手裡有人質。快去把你們那位神裔哀嚎的、哈哈……製造者,就是呂舒那孫子,還有癩皮狗,對了還有程缺德,都給老子滾出來,迎駕。”
“你、你這飛昇者中的敗類……等著啊!!”
有人撂下幾句狠話,趕緊去通風報信。
率土大仙在張拂衣的府宅旁邊,重新建了一座仙人府,原本的遺址卻被保留了下來,其實早就被死亡生物破壞了,但他憑著記憶,重建了張仙兒的閨房。此地,是一個禁區。沒事的時候,程厚德便呆在閨房,一個人絮絮叨叨,好像小師妹還在這裡生活!
“仙兒啊,哥哥現在老厲害了,星榜第四了呢!”
“想不到吧?”
“哎……不過你在聖古修煉百餘年,應該更厲害了。”
“你說什麼?!”
“嗯嗯嗯,那人死了,哥哥知道你傷心。但他死的頂天立地,臨死前託哥哥照顧你。放心吧,早晚有一天我會去聖古找你……你這叫什麼話?他現在可是飛昇墓場的信仰了,有死神為他陪葬,我怎麼敢拿死人騙你呢?”
“他還說,讓我把你娶了呢……嚯嚯嚯,當然是真的啦!”
而這種時候,程厚德就是個神經病,所以很少有人敢來打攪他,除非事態真的緊急。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讓這位頂級大人物皺眉。但當他走出閨房的那一刻,身上的氣勢也隨之天翻地覆,重新變回仙人集的主人。
“慌什麼,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報信的人忐忑半天,囁嚅道:“有個敗類,把永寂谷的人都劫回來了,嘴裡還不乾不淨。點名道姓要您和呂將軍、神獒尊者一起出去見他。他還管您、管您……大仙您快出去看看吧,我不敢說!”
“沒事的,說吧,不怪你。”
“他還管您叫、叫程缺德……”
程厚德一愣,直呼名諱已是大不敬,改了一個字,不就是犯賤找死嗎?他怒火滔天,整片大地似乎都在搖晃……我去他個祖宗的。本仙都星榜第四了,誰敢這麼放肆?就我這暴脾氣,活埋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