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孕育?!
孔瓊樓再一愣,消化驚人的資訊:“你還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對了,這麼說,你們也沒有命星了?飛昇墓場的大災,是不是跟你們有關?”
夜屠公主卻重哼一聲,不作回答,她的臉皮好像比之前厚了不少。反正這一路過來,全身上下早被看光,翹臀還捱了打,已不再有什麼私密可言:“賤民,我領你去尋死湖,待你找到足夠的赤陰鐵,把我放了,我以皇族的榮譽擔保,讓你離開深淵,暫不殺你!”
“嗯,你只要幫我找到足夠的赤陰鐵,我不但會放了你,還要親自把你送回去。咱們一言為腚?”心中打定主意,要把夜屠公主綁回白骨大地,關進子衿先生的院子裡,管你什麼屠,都只能任人宰割。
“一言為定,你先把龍筋鬆開一些,捆的實在太緊,我、我保證不耍花樣!”
“啪。”
輕輕一巴掌,已經很順手。
“哈,我再給你編一條草裙吧,你看這條都破了!”
眼下,倒有些騎虎難下的意思,龍筋捆上去容易,卻不好再解。深淵大地死氣濃郁,慧眼明珠發現,她身下始終有死氣想要鑽入她的肌膚,夜屠公主暗中一直試圖吸納死氣療傷,卻被龍筋無情隔斷。
扛著夜屠公主一路出了荒村,按照她指出的方向,在大地上飛馳,距離他下來的那道裂縫越來越遠。這一晃,已經在下面停留了四五天,遠沒有想象中順利。值得慶幸的是,那隻猙獰屍已不知所在,並未察覺兩人蹤跡,只希望別再遇到!
途中。
他本想嘗試著施展星觀術,但這裡實在太深,與星核的聯絡還在,卻不能加持星目。
“賤民,你為什麼能修法力?”半路上,夜屠公主終是遲疑發問,“你身上,好像還有一半皇族的氣息。但又有些不太一樣,究竟怎麼做到的?”
“都說了你高攀不起,我可不是一般的飛昇者,比你這沒人疼愛的公主厲害多了!”
孔瓊樓咧嘴,一陣自我吹捧,發現夜屠公主對下界一無所知,便與她說起紅塵裡的爹孃,父愛似山,母愛如海。總之,你不是沒爹沒孃嗎?那我就怎麼煽情怎麼說。沒把她感動,倒先把自己說的情緒起伏,時笑時悲。
“哼,賤民就是劣等生物,蠢得可笑,竟然會為了後代放棄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死修羅,你不懂,就算在這裡,也有很多事情比生命更珍貴。”
“比如?!”
“比如有一天,你能偷走我的心,我會心甘情願為你赴死。縱然戰天、戰地、戰盡十方,無怨無悔,還不夠你臭屁?”孔瓊樓瞥她幾眼,“不過,你還差的遠,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想偷我的心,得加把勁才行。”
堂堂皇族,會稀罕你的心?!
夜屠公主被他說得一陣錯愕,繼而大怒:“我若想要你的心,直接挖出來便是!!”
“蠢話。真到了那種時候,我自己挖出來送你,又何需你親自動手?對了,你們皇族會跳舞嗎?咚恰恰,咚恰恰,先抖腰肢後甩臀的那種?你這身段,扭起來想必也不會太難看……你這人,怎麼又要哭?”
本以為,她會耍花樣,但半日後真的來到了另一座死湖,縱橫四五十里,比上一座還要大。
孔瓊樓也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皇族。
夜屠公主用那種稀奇古怪的晦澀語言,對湖裡說了幾句,便從湖中走出一條枉死魚,比之前遇到的那一條還要魁梧幾分,腦頂的幽藍葬石,也打了一拳。非但沒有發動攻擊,反而登岸遠去,準備離開這座死湖。
“它能聽懂你說話?”
“當然,這是神的語言,凡是低等生物都會退避皇族!”
神的語言?!
“死修羅,你讓它站住不動,我就信你。”
但顯然,神的語言沒有夜屠公主吹噓的那麼好用,最多能把枉死魚嚇跑。對上猙獰屍那樣的兇悍死物,照樣一點作用都沒有,否則也就不會被追趕一路了。
孔瓊樓眼中殺機一展,問道:“就算你不還手,枉死魚也不敢咬你嗎?”
“哼,枉死魚天性畏懼皇族,怎麼敢……賤民,你想幹什麼?!”夜屠公主剛說完,就發現孔瓊樓抓住她的角落,原地掄了兩圈,然後像鐵餅一樣把她遠遠拋飛,直接砸在了枉死魚遷徙的前路上。
孔瓊樓腳下問仙式,趁那條枉死魚發愣的瞬間,閃電般衝上去,直接渡了一指法力過去,殺招跌出。
強勢將其鎮殺!
每殺一隻,他的法力都會有剩餘,這種好事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