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屍大哥,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您挺好的?”孔瓊樓點頭哈腰,醜態畢露,“數日前一別,走的匆忙,有件事一直沒機會跟您說。”
葉狂徒還以為孔瓊樓想通了:“哦?講來我聽。”
孔瓊樓端正態度:“咳咳,對不起。”
“因何?”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因為不小心殺了那隻白狼屍煉。”孔瓊樓信守承諾,果真像對僧尼保證的那般,見了葉狂徒後再次誠懇道歉:“我就知道,能排在星辰戰榜死死死位的,絕非小肚雞腸之輩。”
葉狂徒對他秉性已有簡單瞭解,並未動怒,望向那邊被射殺的妖屍殘骸:“那些呢,也是不小心殺死的?”
“嗯。”孔瓊樓重重點頭,“也是不小心!”
連自己都騙,不得不承認,他在搞笑方面起碼很認真。
琴棋書畫四仙,瞠目而顧,這副作死的德行,用來與葉狂徒插科打諢,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先前被罵慘的剝皮秀才頓時釋懷,四人讓開谷口,與孔瓊樓一夥劃清界限,卻不打算就此離去,倒要看看事態還能怎樣發展。
“大姐,三哥,你們別走啊。”孔瓊樓委屈道,“四弟,不是說好了生死同舟,天王老子來了也一起幹他孃的嗎?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側面迂迴!”
“我、我迂迴你祖宗!”
血墨畫匠驚的直罵,連忙對葉狂徒解釋,原來他也會怕到舌頭打結:“他滿嘴胡謅,沒半句實話。小、小仙願以身家性命和歷代祖先起誓,起毒誓,我們與此人絕無瓜葛。道仙,您若不來,我兄妹四人早就與他見個生死了!”
“呸,真不識逗。”孔瓊樓大樂,“對了,戀屍大哥,還有一事。”
“還有?”
“嗯,聽說您在祭壇那邊得了上古兵祖遺留的鐵卷。實不相瞞,沒有我破掉古柳王樹的禁制在前,倒行逆施大陣便不會受損;大陣不損,祭壇周邊的神秘氣機也就不會消散。功勞是我的,那些上古鐵卷也都應該歸我。但是,我願意把鐵卷全都贈給戀屍大哥,聊表誠意。”
葉狂徒微怔,估計也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膽大包天的人!
居高臨下審視孔瓊樓身邊同伴,幾乎人人持寶,眼神中竟暗含幾分讚許:孔瓊樓是一匹半路殺出來的黑馬,武道飛昇的人十分稀罕,能有此戰力更加難得。只不過,他一時誤入歧途與妖類為伍,但卻可以糾正。
於是,他揚聲對下方喊道:“人能活,妖得死,你們自己選。”
孔瓊樓靈機一動,扭頭看向呂舒。
如果要拿帝王廟做擋箭牌,再也找不到比眼下更合適的機會了。那傢伙還算有些良心,猴子和天使被嚇跑的時候,他都強忍住沒有離開,只為報答孔瓊樓的救命之恩。
呂舒鐵衣鏘鏘,當即越眾而出,壯著膽子一口氣走到山崗下:“吾乃帝王廟呂皇麾下、賜姓大將軍呂舒是也!”
將為兵雄,自當聲若洪鐘,未戰而凌人三分。但緊跟著便是“撲通”一聲,呂舒直挺挺跪倒在地,雙手捧槍,舉過頭頂:“呂舒、呂舒叩見趕屍道仙。末將僥倖在秘境之中得此神兵,道仙若不嫌棄,願將此物奉上,請您笑納。”
得,又一個叛徒,這個才叫真無恥!
“呂皇的結義兄弟?”
呂舒再叩:“啟稟道仙,正是末將。”
葉狂徒微愣,如何也不能把這樣的軟骨頭與高高在上的呂皇聯絡到一起。但對方既然自報家門,且對他行跪拜大禮,也不好拂了那位蓋世人皇的面子。當即下了虎背,遙遙稽首道:“呂將軍不必客氣,貧道孤寡無依,擔不起這等大禮,請起身上前一敘。”
“多謝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