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佈局,自然也由不同的團隊負責。
嚴格遵循西蒙的‘拆分執行’策略。
如此忙碌到九點鐘,西蒙離開書房,謝爾蓋·科莫羅夫已經趕到,大家離開市中心的這處莊園,一起趕往裡夫尼市西部,規劃中的ufms家屬社群就在那邊。
昨晚回到裡夫尼市,天色已經落暮。並沒有完全看清城市周圍的境況。
這一次,黑色賓士轎車穿梭在裡夫尼寬闊的馬路上,放眼望去,一片凋敝。
賓士後座,西莉亞坐在西蒙身邊,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主動道:“蘇聯解體之前,裡夫尼市人口已經接近30萬,不過,根據最近的統計,這個城市大概只剩下22萬人,其中很少一部分透過波蘭逃往了西歐,大部分都搬去了鄉下。”
西蒙微微點頭。
不需要西莉亞更多解釋,他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烏克蘭最近幾年的gdp暴跌超過30%,迅速崩潰的工農業體系導致物質嚴重匱乏,很多城市居民為了避免捱餓,只能搬去鄉下,成為農民以便自給自足。
普通人總是很難想想,一個現代文明國家,為什麼還會出現捱餓這種事情?
特別是烏克蘭這樣的歐洲糧倉,當年不但供給整個蘇聯,還透過農產品出口,為前蘇聯創造了大量外匯。
這樣一個國家,土地裡隨便種一下糧食,似乎都不應該出現物質匱乏民眾捱餓的事情。
隔壁佔據了全世界最大領土的俄羅斯,似乎也同樣不該如此。
那麼,到底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
正是大家潛意識裡作為某種依仗的‘現代文明’,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就農業而言。
現代農業,已經遠不是封建時代落後低效自給自足的農業文明,而是與整個國家的經濟體系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為現代農業生產,需要大量的化肥、農藥、機械等工業化物質。
國家經濟崩潰,先會嚴重衝擊現代工業體系,化肥農藥機械工廠因為經濟衰退貨幣貶值陷入虧損,產量必然大幅降低,因而無法供給整個國家的農業生產需求。
這種現象傳導至農業體系,現代農業生產同樣需要付出大量成本的農民既不願意也沒能力投入更多,或許一個農場原本有10公頃土地,因為能力需求限制,農民很可能只會開墾其中的十之一二,只需要確保自家和親友的自給自足,根本無力考慮更多。
當這種現象擴散到整個國家,也就可以想見會發生什麼樣災難性後果。
現階段,烏克蘭的gdp只是暴跌了30%,但因為工業金融體系的全方位崩潰傳導至抗風險能力最弱的農業體系,烏克蘭的糧食產量相比前蘇聯時期實際上已經暴跌了50%以上。
於是,出現物質匱乏民眾捱餓的事情,也就理所當然。
西蒙的記憶中,直到二十多年後,因為整個國家始終都沒有從根本上平穩下來,烏克蘭都沒能再重新成為歐洲糧倉,大量城市居民為了確保基礎的物質需求,依舊需要分出很多時間打理自己在郊外的配給農田。
現階段的俄羅斯與烏克蘭,境遇完全一模一樣。
記憶中很多人總是調侃***那句‘給我20年’的目標沒能達成,但與二十多年後依舊政治動盪、經濟凋敝、民困國乏、寡頭林立的烏克蘭對比,俄羅斯民眾能夠遇到一個真正在為自己國家民族殫精竭慮的領導人,絕對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西蒙當然沒有幫助烏克蘭改變現狀的意思。
實際上,這個國家越是動盪,對於維斯特洛體系的佈局也就越有利。
就比如這一次。
因為經濟崩潰,大量居民逃離城市,維斯特洛體系才能輕易在裡夫尼市西部劃出30公頃土地建造ufms家屬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