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祝莫莫母親的對話要求,西蒙本來不打算理會,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去處理自己隨便什麼情人母親的需求。
不過,偶然想到當初和祝莫莫說起對方家庭的那些話語,莫名又來了一些興致,於是隨手給陳晴敲了一封回信,週六可以抽時間聊聊,郵件中還讓陳晴順便調查一下祝莫莫家庭的資料。
又處理了一些郵件,時間臨近中午。
A女郎過來提醒,珍妮特大哥安東尼一家已經抵達,西蒙就離開了書房。
安東尼這些日子都在巴西,還是為了巴西第一大鐵礦石廠商淡水河谷的私有化事宜,約翰斯頓控股最終還是決定拿下淡水河谷一部分的股份。
這件事西蒙前些日子也和老頭子聊過。
還是當初的思路。
約翰斯頓家族不應該嘗試插手全球所有主要的鐵礦石廠商,因為這在將來必然會引發壟斷風險,而且容易遭遇精準針對。
老頭子算是部分贊同西蒙的思路。
澳洲這邊,約翰斯頓家族不會企圖全面整合,而會主動留下另外一個明面上的競爭對手,但巴西那邊,還是要插一手。
想要實際控制世界鐵礦石價格,只是私下裡達成聯盟或默契終究靠不住,澳洲這邊,背靠維斯特洛體系的約翰斯頓家族擁有足夠的信心保持控制力,但巴西那邊,即使不能搶下淡水河谷,也必須保證一定程度上的實際話語權。
當然也就是入股。
西蒙對於鐵礦石產業終究是外行,老頭子的思路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和他不謀而合,因此也沒有強求。
和趕來的安東尼一家招呼過後,距離午餐還有點時間,西蒙和安東尼就來到一樓的一間書房,各自坐下,等女侍送上咖啡,安東尼主動說起了剛剛結束的巴西之行:“基本已經確定,我們能夠拿到15%的股份,日本三井大概是30%。”
關於西蒙的思路,提前也在電話裡有過溝通,此時當然不用再多言,直接談及結果。
西蒙點了點頭,道:“這麼說,巴西政府還保留著絕對控股權?”
“巴西國內也是有阻力的,這件事不能急,”安東尼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把杯子捧在手裡,繼續道:“下一次節點,需要再一次經濟危機,到時候,巴西政府不想放手也得放手了。其實巴西經濟最近幾年表面繁榮,內裡卻嚴重失衡。”
巴西經濟在九十年代初期那幾年一直上上下下,非常不穩定,直到最近幾年,隨著歐美經濟復甦以及亞洲特別是中國的發展進入快車道,也跟著開始高速增長,不過,以礦產和農業出口為主的巴西,很容易受到外部經濟環境變化的影響,這在無論以前還是西蒙記憶中的後來,都得到印證。
因此安東尼的說法基本正確。
西蒙道:“那就最多三年了,你知道,明年會有人對東南亞動手,到時候,整個亞洲經濟都會陷入低迷,亞洲是巴西這些年的主要出口增長點,這種影響傳導至拉美,最多三年。”
“三年的話,那就有點短了,至少五年之後,不過,我們不著急,更急的其實應該是日本人,”安東尼說到這裡,笑了笑,轉了下話題道:“說起來,我們在中國的佈局,也在很大程度上擋了日本人的路,那邊現在對我們可不算友好。”
“那我抽時間多去幾趟日本,修復一下關係。”
西蒙語帶調侃,安東尼也立刻笑起來。
以西蒙次次不落地引發‘維斯特洛效應’的過往,他現在絕對是最不受日本歡迎的一個傢伙,多去幾趟,還不知道日本股市會如何哀鴻遍野。
說笑幾句,安東尼又道:“我回來的飛機上看過自由黨政府擬定的最新移民和勞工條例,不得不說,這才更符合澳洲的長遠規劃,整不明白那些政客以往都是幹什麼吃的。”
安東尼說的其實還是維斯特洛體系和作為直接地頭蛇的約翰斯頓家族悄然推動的最新移民與勞工政策法案。
其實最初還是西蒙親自發起推動。
這件事還要從今年3月份說起,經過最新選舉,澳洲執政13年的工黨政府終於下臺,在野多年的自由黨聯合另外一個國家黨組成聯盟成為澳洲的最新執政黨。
簡單來說,澳洲的工黨和自由黨,大概對應的就是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一個保守,一個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