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一樣的奧術能量從天而降,魚人食腐者還是沒有被砸死,托爾故技重施,又噴死了一片魚人強盜,食腐者也欣然上當,再次放棄托爾衝向那群屍體。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著清靜的世界,楊海心中升起一個詭異的念頭,難道說……托爾可以SOLO基託的記憶碎片?
這個可能性非常非常大,因為托爾做為藍龍皇族後裔,他是沒有法力值的,他的施法也不需要法力值,托爾是一臺法術永動機,在他面前,魚人強盜來多少死多少,不管多少魚人衝上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一口龍息,世界就清靜了。對於一般的生物來說,0級幼龍的龍息傷害的確不足,但是噴死魚人已經足夠了,因為魚人實在是太脆了。
很顯然,有了這樣猜測的人不只是楊海,大家看著那條可愛的小黑龍(狗?),一時之間靜默無言。
托爾一蹦一蹦地跳進楊海的懷裡,討要到了一大塊碧藍水晶,大口地嚼著,滿臉幸福。
“基託前輩,您意下如何?”楊海笑眯眯地說。
基託看著楊海的笑臉差點氣炸了肺,如果不是這條黑龍半路殺了出來,基託有信心把這群人全部送出秩序界。最基本的暗鱗智者和食腐魚人他們都應付地那麼吃力,後面的寒光先知、獵頭魚人、魚人勇者、魚人襲擊者和魚人招潮者,無論是哪一個都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幾個治療者的藍在第二波就已經下了一半,基託覺得最多再來一波魚人,他們就全部上天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一條黑龍。
基託對於黑龍這樣的存在無可奈何,尤其是一條完美繼承了藍龍皇族血統的黑龍,就算是最強大的魚人勇士在這種終極兵器的前面也站不住。的確,這條黑龍還小,算不上終極兵器,可是自己現在也並不完整,只是一段記憶碎片罷了,半斤八兩地較量一番,依舊不是那條黑龍的對手。
基託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只是這特麼輸得真心憋屈。
不過海盜王從來都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所以也光棍,基託冷哼一聲,從房頂跳了下來,道:“要海皇魔墜的人就是你麼?”
楊海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受僱於我的老闆,為他謀求寶藏而已。”
基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喝道:“放屁,這個傢伙鳥弱鳥弱的,老子憑什麼把魔墜給他?”
波斯王子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可憐的卡庫路契亞大概這輩子也沒有被人這樣打臉過,他再有錢,在NPC面前也是假的。
楊海已經習慣於被各種NPC打臉,因此對基託的話完全免疫:“反正拿到了魔墜之後,您管我把它給誰呢,我就算把他反手扔回井裡面也是我的事兒。您就快點把水井的封印開啟吧。”
基託諷刺道:“是這樣的嗎?那就請自便吧,某便要看看今天你是怎麼拿到魔墜的。”
說著對水井下了個咒語,就冷笑著站在旁邊了。
急性子的屠夫已經跑到了井邊,想要看看這裡有什麼古怪。只有闖過這一關,這次的任務就算成了,鉅額佣金到手,哲別傭兵團也會一躍成為大陸頂級的傭兵團。可是趴在水井前面只看了一眼,屠夫就愣住了。
“怎麼了?”老R看屠夫臉色不對勁。
“這個……”屠夫訕訕地,又有點激動地說:“我在井裡看到了我自己……我看到我拿下了第二賽季競技場的冠軍……”
楊海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呸了一聲,怒視著基託:“基託前輩,不願意把魔墜給我們就直說,何必用貪慾之井糊弄人?”
“喲,你還知道貪慾之井?”基託白了楊海一眼,甚是解氣地道:“這可不是老夫戲弄你,這口井是韋奇為了封印魔墜設下的機關。你掂量一下自己,你也值得韋奇糊弄?”
聽說是海妖王子韋傑梅洛斯的手筆,楊海也束手無策了。平心而論,海妖王子這一手幹得實在漂亮,再怎麼心思深沉的寶藏獵人,就算千辛萬苦之下有幸走到了這裡,看到貪慾之井也非得吐血不可,比如楊海現在就很想吐血。
他鬱悶地對同伴解釋道:“別趴上去看了。貪慾之井就是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會在裡面看到自己最渴望得到的東西,如果最渴望得到的東西是海皇魔墜,那麼在照過了水井之後就會得到海皇魔墜。”
“這樣說來不是很簡單?”靈魂醫者把頭探向了井口,隨機尷尬地摸著鼻子縮了回來。
“看到了什麼?”老R問。
“我看到我把海皇魔墜交給了老闆,得到了鉅額佣金。”靈魂醫者苦笑著說。
“只有心中沒有任何雜念,只是單純想要拿到魔墜的人,才能在這口井中得到魔墜。”楊海異常蛋疼地搖了搖頭:“這回我們被海妖王子戲弄慘了。”楊海試著去照那口井,但是隻是在井面上看到自己遊歷大陸歸來,將永恆之書還給埃文斯,成為選民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