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白朮出現的時候,楊海多少少都會遇到一些不痛快的事情。所以當白朮穿著白色的晚禮服,就像童話中的公主一樣從樓梯中款款走下,那中如夢似幻的美麗讓在場的無數男人如痴如醉,卻不能提起楊海哪怕任何一點精神。
隨著白朮走下樓梯,楊海有了一種錯覺,房間裡面的燈光似乎是在剎那間暗淡了一些……
但那只是錯覺,因為白朮實在是太光彩照人了。
不得不承認,今夜的白朮實在漂亮,不僅僅是閉月羞花的容貌,還有雍容典雅的氣質,以及魔鬼一樣誘人的身材,這些都對男人充滿著致命的誘惑。與她一比,會場裡的其他女人簡直就是一群醜小鴨,就算是楊海身邊的蘇若水,似乎也不過是一個遠超儕輩的醜小鴨罷了。
蘇若水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楊海握住了蘇若水的手,輕聲道:“你不比她差呢,若水。”
“是麼?”蘇若水輕聲問。
“和那個討厭的、只會耍小聰明的,毫無內涵的女人相比,你缺少的只是一個綻放自己美麗的機會罷了。”楊海對蘇若水的不自信有些不以為然。只是想要在今晚的白朮前面保持自信,確實不是意見特別容易的事情……
司儀看得眼睛都挪不開了,白朮微笑著示意這個憨態可掬的司儀,結果那傢伙被微笑晃暈了,那個示意就沒有能夠領會到含義。
只是這個時候大廳裡面的大多數男人都震驚於白朮的美麗,並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司儀的失禮。
好不容易等到司儀回過神來,磕磕絆絆地說讓公主殿下發言,然後就羞愧地退到一邊了。
“看,這些東西就是這麼無聊。”楊海聳了聳肩,小聲對蘇若水說:“為自己的女兒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說一些官話,然後就直接結束了。”
白朮倒也中規中距,不止如此,Y不會來這樣的場合,維斯康蒂是個二貨,所以有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LANCELOT在上的。
LANCELOT把白朮的水平和實力誇讚了一番,然後又感謝老教父為克洛託貢獻了這樣一位人才,最後又對白朮的未來進行了期待和祝願,在一片掌聲中走了下來。
周圍人的奉承如同潮水般湧來,看著愛女得體地應付著這一切的樣子,白梟頗為欣慰,也就將所有的奉承都照單全收了。
白朮的出現是一個小小的波瀾,隨即宴會又變成了那種輕鬆和悠閒的氣氛,只是很多年輕人已經六神不定,心不在焉了。尤其是克洛託的年輕人們。
剛才一直在說著場面話的白朮也有些後悔來到這裡,她其實不是很願意在這樣的場合裡面成為焦點,但是因為父親的堅持,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說那些毫無營養和意義的話已經讓她非常厭煩了,更不用說一群討厭的男人把他們蒼蠅一樣的貪婪眼神投射在她餓身上。
所以白朮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後花園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放鬆一下。
“美麗地、高貴地公主殿下,我有幸能在這麼美的月色當中相伴你的左右嗎?”一個有些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朮不耐煩地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面目俊朗的青年人微笑著看著他。
青年人的微笑很有親和力,面貌看上去也很讓人覺得舒服,而且彬彬有禮,氣度不凡。只是白朮從小受到的各種各樣的追求實在是太多了,對於各種各樣的追求者都有著深刻的研究,眼前這個傢伙或許是一般女孩子的白馬王子,但是對她來說連歪瓜裂棗都算不上。
歪瓜裂棗至少還能因為醜陋而在她的腦海中留下印象,這個傢伙能幹什麼?
垃圾。
白朮在心中下了定義,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婉拒道:“不好意思,身體欠佳。”
其實她對這個人有印象,因為以前在戒律院她好像見過這個人……看在同為克洛託人的份上,白朮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太絕。
這其實就已經是一種拒絕了,卻擋不住有些人自以為是或者不言以離開。
白朮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就在打著這樣的主意。
公主公主,如果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一追就到手,怎麼能叫公主呢?追女人,要點就在於膽大心細臉皮厚,如果被拒絕一次就退縮的話,怎麼能夠得到美人的青睞呢?
看自己委婉地拒絕似乎不管用,白朮皺起眉頭,決定把話說得重一些。
“這位先生,請給我留一些私人的空間好麼?”白朮的聲音有些嚴厲地問。
可惜,某個自我良好的傢伙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家中的語氣,還在自我介紹,自我吹噓呢。
“我的ID是JOEL,是戒律院中成績的佼佼者。呃……如此美麗的月色,公主殿下卻希望孤身一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呢?能不能說出來,看看有什麼是在下可以效力的?”
白朮在心理吐槽道:“沒有你這個中世紀來的蹩腳詩人在一邊打擾,我就舒服多了。”
白朮嘆了口氣,決定把話說得重一點。
“這位先生,您是在追求我嗎?”白朮瞪著眼睛問道。
“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孩,每個男人都會心動的。”JOEL恭維道。
“只是可惜,主動來追求我的男人,除非能夠在遊戲上強過我,否則我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白朮瞪著JOEL。
然而,白朮低估了追求者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