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TONY嘆了口氣。“我不去莫斯科了。”
白朮和助理相互看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TONY說:“讓他們把大師賽的舉辦地點改在義大利吧,去跟主辦方講,就說是我說的。”
助理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為了一個人,改變大賽的舉辦地點,這不合規矩,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聖徒,那就合情合理了。
其實,包括GA的人在內,大家都知道這些年裡TONY到底為整個遊戲界做了多少,這也是TONY得到了那麼多的尊重與認同的原因。
就像他當年離開GA的時候所說的話一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用玷汙遊戲為代價來換取。
TONY任性地不想放棄大師賽,那是因為。
他不僅僅是一名守護者,他也是一個職業玩家。
他也渴望著戰鬥,渴望能夠與所有高手交手、角逐,尋找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對手。
TONY看著窗外一碧萬頃的海岸,明媚的陽光照在臉上,可是TONY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累了,真的……很累了……
真的肩負起這樣的責任的時候,才明白當年的諾天王到底有多麼偉大。
可是,身體越來越差,我的大限將至……
我所追求的,我所渴望的,我所守護的,我摯愛的遊戲。
我到底在渴望著什麼……
我始終相信,只有最赤誠的靈魂,才能成就最強大的玩家。
我的一切所作所為無愧於心。
可是,為什麼會遺憾。
為什麼會……不甘。
“我要休息一下。”TONY輕聲道。白朮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TONY疲憊地躺在了榻上,心中忽然莫名地悲傷。眼角的淚水安靜地流淌下來,滴在枕上,悄無聲息。
明天,這些淚痕就會風乾,再不留一絲痕跡,TONY依然是TONY,今天的話語,今天的悲傷,今天的淚水全部都不會有人知道,聖徒依然是那個神色安然的衛士,鐵血的硬漢,讓一群饕餮逡巡而不敢前的守護者。
誰也不曾瞭解,聖徒也會像孩子一樣,有自己的悲傷,有自己的渴望……有自己的倔強。
放榜的日子在明天,楊海在旅店裡洗了個熱水澡,等時間一到,收拾心情直接登陸網遊了。日子不能在感慨中度過,N多的事情還等著自己呢。
前些日子正式和張氏財閥簽約了,楊海擔任張氏財閥在遺忘大陸中的IEC,而張氏財閥需要因此支付楊海8萬聯邦盾的週薪,外加商業收入利潤的6%,這個是一份很嚇人的合同了,為了不在選秀這段敏感時間引發轟動,這次簽約新聞釋出會也沒有,直接就內部簽約了。
八萬聯邦盾的週薪不算什麼,關鍵是那個6%的商業利潤,這個絕對是一大筆錢,張氏財閥在遊戲中做的生意越大,楊海賺的錢也越多,用楊海自己開玩笑的話來說,這一票買賣如果做成,以後就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簽約時間是兩年,這是雙方都能夠接受的結果,違約金象徵意義地寫了一個1元聯邦盾,因為合同裡面必須要有違約金條款……這本來就是友情幫助式的支援,張氏財閥找不到IEC,而楊海絕對是炙手可熱的IEC,不愁找不到工作,因此張賁也沒有規定違約金什麼的,他相信海哥是不會留下一個爛攤子來坑自己的。
拿了錢就要辦事,張氏財閥在遊戲裡沒有任何人脈,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一切都要重頭再來。楊海沒興趣從頭開始扶植一個大勢力,正好借DARK公會的東風。
這回DARK公會是真的風騷了,本來三個大老闆就已經夠有錢了,又來了一個和三個大老闆差不多有錢的贊助商。不過想要把張氏財閥的資金都轉化為遊戲資源,光靠現在的DARK公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而且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因為涉及到正式的金融兌換,所以說對DARK公會的DKP的定價也開始正式提上了日程。這個是一件很坑爹的工作,現在不算是遊戲初期,因此遊戲幣與現實貨幣之間的兌率不會產生太大的變化,但是真的要計算起來還是非常非常麻煩的,因為涉及的東西太多了。
但是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要是兌率算錯了,那就有非法洗錢的嫌疑,自己和張氏財閥都會有大麻煩的。別的不說,TONY恐怕就會找上門來。
這種事情,楊海還不敢交給別人去做,只能自己一點點算,最多就是麻煩TIGER幫忙一起算,然後兩個人對照一下結果,如果最後引數之間的差距不超過0.3,那麼這個結果就算是OK了。
為了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楊海可是連每天必打的戰場都錯過了好幾場。不過隨著戰場的普及,戰場戰鬥的含金量也在飛速下降,各種坑爹玩家充斥其中,進去也有可能被隊友虐,所以不去就不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