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喧譁,一個肥胖的,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以帕掩面,叫著如煙的名字哭喊著闖了進來。
隨著她的進入,一股濃重的脂粉的香氣充斥在整個停屍房。和屍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上官霽月忍不住秀眉微擰。
當這個噁心的肥胖女人看見那女屍身上的淡紫色衣衫之時,她立刻哭的聲音更大了:“我苦命的如煙啊!你怎麼就這樣舍下媽媽就走了……”
即便她哭的很大聲,可是那抹的跟白麵粉一般的臉上卻並沒有一絲心痛之色,眼中也沒有掉下來一滴眼淚。
“你確定這就是如煙嗎?”皇甫宸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那肥胖女人的身子一抖,哭聲也嘎然而止。
或許是被皇甫宸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威壓和冷冽的氣息給嚇到了,那老鴇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我……認得如煙身上的那件衣服,那……那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說著話,她還伸手指向女屍手腕上的一個金鐲子,哆哆嗦嗦的繼續道,“這個鐲子還是上次一個顧客送給她……她的……,當時……我也在場,如煙很喜歡,便一直戴著了……”
上官霽月順著老鴇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見那女屍垂在外面的一截皓腕上帶著一個金光燦燦的手鐲。
上官霽月眸光微閃,心中已經確定:金手鐲還在,兇手不是為錢財而殺人。
“既然是你家如煙,那你就去看看她。”皇甫宸再次開口,聲音冷的能凍死一頭牛。
上官霽月有些詫異,抬眸望向皇甫宸,卻見他面無表情,眸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老鴇聞言,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隔著老遠,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用兩根手指捏著,掀開白布一角,只側頭看了一眼。老鴇忽然身子後傾,倒抽一口冷氣,兩眼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
居然嚇暈過去了。
這時,那年輕的仵作,微微搖了搖頭,緩緩走過去,用銀針在老鴇的人中穴一刺,老鴇便慢悠悠的醒轉過過來。
當她睜開眼看到那年輕的仵作時,明顯是激動的,聲音帶著驚嚇過後的餘悸,顫顫巍巍的說道:“賈……賈大夫,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上官霽月和皇甫宸同時一愣,望向半蹲在那老鴇跟前的男子。
似是覺察到兩人的目光,男子緩緩站起身來,面色平靜,對著上官霽月和皇甫宸微微拱手,語氣也是不卑不亢:“星白見過宸王殿下,見過齊將軍。”
上官霽月微怔:“你不是仵作?!”
“齊將軍說笑了,在下是名大夫,不是仵作。”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說話的是皇甫宸,清冽的聲音極為冰冷,漆黑的星眸望著賈星白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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