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逸眉頭緊蹙,面色凝重的出現在上官霽月和皇甫宸面前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怕是暫時走不了了,平陽城出事了。”
兩人俱是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位以前總是眸中含笑,性情飛揚的少將軍,一張俊臉滿是沉重之色,看看皇甫宸又看看上官霽月,眉目間是少有的端凝之色。
上官霽月和皇甫宸同時心頭一沉。
要知道這位少將軍從小隨父從軍,馳騁沙場多年。他用兵詭譎,武功高絕,早就少年成名,敵軍之中斬將奪帥也是手到擒來。說起少將軍宇文逸,三軍將士哪個不對他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
即便他曾單槍匹馬面對萬千敵軍,那可是囂張狂傲的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主兒。可是現在,他緊緊皺在一起的兩道濃黑劍眉,恨不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能讓宇文逸露出如此的表情,可見他將要說的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
在上官霽月的猜測間,宇文逸緩緩的開口了,語氣更是低沉,一字一句的道:“平陽城一夜之間失蹤了二十幾名少女,生死不明。”
“什麼?!”
上官霽月和皇甫宸顯然也是一愣,一夜之間失蹤這麼多人,竟然還都是少女?這不得不讓人詫異。
宇文逸看著兩人吃驚的表情,跟他剛剛在早晨相繼接到報案時的震驚相差無幾。他微斂眸色,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也是在早晨時分相繼接到報案,報案的人都是失蹤女孩兒的家人。基本上都說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女兒或者妹妹不見了。”
上官霽月秀眉微擰,更覺不可思議:“她們是睡夢中在自己家中失蹤的?”
宇文逸想了想,答:“按照他們報案時的說辭,大部分情況是。但也有兩戶是因為年少喪母,跟著兄嫂生活,下午出去河邊浣衣,徹夜未歸,不知去向,今天一早就趕來府衙報案了。”
上官霽月霽月聽完不由得冷嗤一聲,憤憤道:“自己的妹妹徹夜未歸,這兩戶做哥哥的卻在第二天才知道自己的妹妹的失蹤,可見這兩位失蹤的女孩兒平日裡過的日子也是委曲求全。”
聽著女子恨恨的語氣,宇文逸眸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道:“齊雨你這句話說的很對,前來報案的這兩位兄長,都是出了名的懼內之人。家有悍婦,平日裡大氣不敢出一聲。這悍婦早上起來發現沒人做早飯,氣急之下本想衝到女孩兒房間打罵一番,這才發現女孩兒床鋪整齊,沒有睡過的痕跡,根本是徹夜未歸。為了怕擔罪責,這才前來府衙報案的。”
上官霽月雖然氣憤,但也沒有一直糾結在這種小事上。平陽城初定,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查清這些少女失蹤的來龍去脈和幕後真相,找到她們的下落,安撫人心。輕重緩急,她還是分的清的。
果然,她剛想到這裡,就聽宇文逸沉聲說道:“現在平陽城內人心惶惶,家裡有女兒的人家都家門緊閉,不敢出門,生怕這件事情會倒黴的落到自己的女兒身上。更有甚者,胡亂的說是妖怪把這些女孩兒抓走給煮著吃了,說是精怪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少女的皮肉,滑嫩爽口。”
宇文逸說到這裡,一巴掌拍在桌沿上,憤憤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世上哪裡來的妖怪,這些愚民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蠱惑人心,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看著宇文逸氣憤不平的表情,上官霽月卻被他逗樂了,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她淺淺一笑,道:“世人迂腐,敬畏天地。遇到什麼不能解釋的事情就說什麼是神靈精怪作祟。他們本就沒有讀過什麼書,會這樣想也不足為怪。少將軍何必跟這些無知的百姓生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案情,皇甫宸靜坐一旁,垂眸沉思,自始至終沒有發一言的他,突然抬頭,望著宇文逸淡淡的問道:“這些失蹤少女除了都是在昨夜失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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