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邊交談邊出了水洞,原本的敵對關係已經冰釋,甚為融洽。
“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剛走出洞口,柳承惠拍著丁曉聰肩膀樂呵呵說。
丁曉聰腿一軟,差點從懸崖上摔下去。
“兇熊雄……兄弟?”丁曉聰轉頭看著柳承惠那張老臉,已經哆嗦上了,看他歲數,好像比自己爹還大,這怎麼結拜成兄弟?
“我爸爸不會答應的……”丁曉聰弱弱地說。
“咱……”柳承惠大大咧咧一揮手,看架勢是準備說“咱爸怎麼怎麼滴……”轉念一想不行,估計這個“咱爸”還沒自己大,連忙改口訕笑,“好像是不太合適哈……”
丁曉聰趕緊點了點頭。
“哎呀……”柳承惠撓了撓頭,“那就先這樣吧,小兄弟,咱山水有相逢,告辭啦,來日再會。”
丁曉聰巴不得,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送。”
“走了!”柳承惠非常乾脆,喊了一聲往旁邊一躥,就此不見了。
丁曉聰看著水洞邊搖曳的灌木,斯人已去,方才常常出了一口氣,這傢伙神神叨叨的,感覺完全不靠譜,跟他在一起壓力好大……
已經探明瞭源頭,丁曉聰趕緊原路返回,又從懸崖上往下爬。他剛離開,柳承惠從旁邊神神秘秘探出腦袋,自言自語,“沒想到竟然會碰見他,這封信讓他送再合適不過了。”
說完,灌木叢搖動,這次柳承惠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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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曉聰沿著小溪走回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全村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郭村長家門口,村長家就是老合作社,牆上還刷著當年的標語,門前的空地足夠大。
看見丁曉聰後,郭村長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一天看不見人,他還以為丁曉聰跑了。“我說小蔥師傅,你上哪兒去了?”
丁曉聰連忙歉意笑了下,隨口胡謅,“我看山上風景好,爬山玩去了。”
關於那個水洞的事,丁曉聰不打算讓村民們知道,畢竟他們用著洞裡流出來的水,難免會疑心。其實經過這麼多年,裡面的怨氣、惡性早就順水流光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嘿喲我的小祖宗,這麼說你還沒吃飯把?!”丁曉聰畢竟是個孩子,老村長心疼死了。
丁曉聰挺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傻笑著撓了撓頭。
郭村長連忙把丁曉聰拉到人群當中,讓人送一碗飯過來,然後就地開會。會議內容無非是不要害怕,跟著小蔥師傅幹,然後各家各戶立刻把份子錢交上來。
丁曉聰一邊扒著飯,一邊看著大人們忙活,倒也有趣。
吃完後,天已經全黑了,丁曉聰開始和大夥合計起來。經過今天白天后,他已經有了完整的方案,只不過這方案不適合在晚上實施,得要等到明天白天。至於今晚嘛,他準備去把那個“水鬼”引出來看看,村民們則另有任務。
“我需要米,很多很多米,嗯……至少三擔。”丁曉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剛才丁曉聰已經保證過,按照他說的做,絕對能把水裡的東西除掉,村民們對他也很信任,立刻就在老村長的安排下動了起來。
三擔米就是三百斤,攤到每家每戶也就是45斤,對村民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都是自家種的,大傢伙立刻回家舀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