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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五焰魔君疑惑道:“孔上仙與我等一樣,也是墓民,命星自然也在絳霄,他為什麼能修星觀術?”
智障牛沉思:“嗯,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但至於為什麼,你牛爺爺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神牛前輩,晚輩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五焰魔君昧著良心拍馬屁,想從它嘴裡套些話出來,“您乃是叱吒上古八方的大妖,神通廣大,不知能否為晚輩答疑解惑?”
“小火苗兒,看不出來你嘴挺甜啊,來來來,你問吧,爺爺我知無不言!”
命星的明暗程度,與飛昇者的戰力相關,已是常識。
故而,飛昇者來到死界後,仍然不敢懈怠,大都繼續修持下界中領悟的法門。經年累月,獵殺死亡生物,想方設法慢慢積攢泣血葬力,使得星辰漸亮。但令五焰魔君想不明白的是,孔瓊樓的命星平凡無奇,卻因何會擁有堪稱變態的戰力?
才飛昇沒多久,就在秘境內一鳴驚人,把星辰戰榜上的四分之一比了下去!!
而且,不止是孔瓊樓,還有僧帽妖猴和它座下的二傻,那兩個傢伙也都沒列入星榜,但隨便哪個,都能暴揍他這位戰榜一百。
古墓甬道內,他曾以火尖槍刺向二傻胸口,孔瓊樓不在的這幾天,其實過得很忐忑,被一隻猴子和一個傻子呼來喚去,生怕不小心會捱打,星榜上名揚四方的大人物,混到他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什麼星榜?!”
五焰魔君耐著性子,把星辰戰榜說與它聽。
“哼,一幫連海都不曾渡過的墓民,朝生暮死的蜉蝣生物,也配談常識?!”
智障牛一個勁兒的發笑,毫不掩飾對星榜的蔑視。
誰知,等它笑夠了,想要發表高談闊論的時候,卻又突然卡住,似乎把想說的話忘了一乾二淨。但見五焰魔君還在眼巴巴等答案,便存心敷衍:“小火苗,非是爺爺我不告訴你。只怕說深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記住,凡事無絕對。”
“沒事兒,您只管說,晚輩能理解!”
“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智障牛大罵,“都說了你聽不懂,你還問,還問!”
五焰魔君窩火至極,心下惡狠狠詛咒,準備離它遠些。
“智障牛,你他娘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跟老子們裝什麼大頭蒜?”孔瓊樓卻是醒了,起身走過來,卻是不買它的賬,猝不及防“咣噹”就給了五焰魔君一腳。
五焰魔君委屈瞪眼:“這又是因為什麼!!”
孔瓊樓指了指自己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身子,像個恐怖血人,再看他用五味真火把血雨隔離體表,好似神子,氣便不打一處來:“就不知道找塊兒大點的骨頭,給老子擋擋雨?!”
“二弟,第一次星觀體驗怎麼樣,是不是欲仙欲死?”
孔瓊樓葬力勃發,將附著在體表衣物上的血氣滌散殆盡。雙手握住牛角,把智障牛從牆裡摳出來,拎著進了一間屋內詳談,得到的卻也是一番對五焰魔君差不多的說辭。
“二弟,星在絳霄,能修碧霄法門,這可是大福報!”
孔瓊樓還在回味星觀帶來的震撼,那種從天上俯瞰大地的視角,能給人一種強大的自信。沒有任何阻擋,同時看遍天地八方,就好像真的超脫出去了似的。
但卻故意假裝不在乎:“有什麼用?跟夢遊一樣,而且什麼都看不清。就算看得清,還能用星目把敵人瞪死不成?我看你啊,純粹就是一頭沒見過世面的牛,上古的時候也只能給人耕耕田,鬆鬆土。拉去做種,你猜怎麼著?母牛都嫌你沒用。”
“你他媽懂個屁!!”
“第一次星觀,你還想看多清楚?”
“熟練以後,能夠隨時隨地進行星辰觀想,哪怕是處在戰鬥中!”
“別人來殺你,隔著幾百裡、甚至幾千裡以外就被你從天上看見了,將計就計把他們誘殺,這他媽叫沒用?又比如,你去殺別人,累死他個王八蛋都逃不掉,叫沒用?古有大士,神念一照便是方圓百萬裡,可辨大地芥子微塵,也他媽沒用?!”
智障牛勃然大怒,將屋子震得直晃,五焰魔君在一旁心驚肉跳,不想承認他與孔瓊樓的差距也不行。
孔瓊樓被噴了一臉腥臭草氣,卻不生氣,用袖子胡亂一抹,笑罵:“你他娘不是都忘了嗎?”
“我……”
智障牛一愣,想要動腦子,卻只餘空白,是忘了。
但它使勁憋了半天,語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飛昇墓場內觀想,好像有一個天大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