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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麗娜說完之後.不僅刁冉冉明白了.連一直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戰行川也明白了.
不過.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三個人都清楚.
何況這年頭.有錢的鬥不過有權的.他們幾個人倒是全有些傲人的身家.可惜比不過人家當官的.而且還是當地一霸.誰敢隨便惹.
刁冉冉有些發愁.不過還是問清楚了那個捱打的人是誰.
“叫趙唯天.唯一的唯.天地的天.自稱他是南平唯一的天.當時他剛和律擎宇動手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看上去確實很狂.”
安吉麗娜心有餘悸.要不是律擎宇和那兩個同行的男工作人員都挺能扛.她和幾個女助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欺負.現在還好.她們幾個都只是受了皮外傷.露在外面的手臂被酒瓶劃破了幾道而已.
刁冉冉默默地記下來了這個名字.心頭冷笑不已.
唯一的天.那好.我就要把你這層天捅破.別急.等我把律擎宇這邊現弄出來再說.
她看了一眼安吉麗娜.只見她身上白色的襯衫上還有血漬.
“你的筆錄是不是早就做完了.”
安吉麗娜點頭說是.她和幾個女助理早就做完筆錄了.只是因為這裡沒有一個說話算數的人.她們誰都不敢走.唯恐再出事.
刁冉冉立即叫她們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自己負責這邊的事情.
“麻煩你帶安吉麗娜她們幾個去一下急診.我在這裡就行.反正律師已經進去了.有什麼事情他們都能說得清.”
她看向戰行川.這裡眼看著就只有他暫時沒什麼要緊事.索性就把這護花任務丟給他好了.
“為幾位美女服務.我樂意之至.”
戰行川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吉麗娜和安安等幾個人和刁冉冉道別以後.同他一起走出了派出所.
刁冉冉確定他們離開.嘆了一口氣.
等了好半天.律擎寰和律師才一起走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出去說.”
律擎寰見刁冉冉走了過來.為防止隔壁有其他警察經過.所以輕聲開口.指了指派出所門口的那處空地.
三個人一起走出來.律擎寰點了一根菸.
“本來打人沒什麼大事.只可惜他態度不好.還和警察動手了.如果對方非要追究.那就是襲警.問題一下子就嚴重起來了.”
律師是本地人.說話的時候略有南平口音.
刁冉冉看了他幾眼.聽出來他的口音.直截了當地說道:“律師.你明說吧.是不是在南平.一旦扯上趙唯天.事情就很難辦了.聽說他家檢察院法院都有人.所以你們做律師的也覺得很棘手吧.”
見她說得這麼直白.也把趙唯天的背景弄清楚了.律師只好尷尬地點了點頭.
做他們這一行的.少不了和警察、法官、檢察官等人打交道.一旦得罪了趙唯天的親戚.恐怕在本地就很難吃得開了.打官司那麼多關卡.一旦他們在某一道上稍微卡一下.可能就會輸官司.而輸了官司.律師所的老闆以及客戶都會不高興.多輸幾場.自己就真的沒法混了.
“趙唯天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和我說一說.也許我還能找得上關係.”
刁冉冉無奈.只好先問問清楚再說.
律擎寰看了一下.馬路對面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廳.他提議先到那裡去談.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三個人進門後各自點了咖啡.姓張的律師坐下來後.把他知道的有關趙唯天的事情詳細道來.
“趙唯天的爸爸是南平法院的副院長.他的幾個叔叔也都是公檢法體系裡的頭頭.他媽媽是做餐飲生意的.據說出身書香門第的一個大家族.據說他外公很厲害.當年一窮二白的外地小子.硬是把一個大家小姐給拐走了.就是趙唯天的外婆.老太太當年是私奔的.臨走時帶了個小行李箱.裡面都是金子.結果他外公看見了又直接給扔回院子裡了.金疙瘩灑了一地……”
張律師講起多年前的傳聞.也是一臉的津津樂道.
刁冉冉越聽下去.表情越不對勁.到最後.她直接打斷了張律師.
“等一下.趙唯天的外婆.是不是姓秋.他外公應該是叫方昱堯對吧.”
她拼命搜尋著記憶.因為這一段故事.刁冉冉在秋境的日記本上曾經看到過.自然也包括扔箱子那一段.金子灑了一地的景象對於秋家的每個人人來說.都是相當震撼的.以至於秋境在日記裡也提到過好幾次.
張律師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刁冉冉居然知道.
“是啊.趙唯天的外公姓方.他媽媽方羽秋.正好是母親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