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謙說話的時候,戰行川看起來好像心不在焉地一直盯著手機,但其實,他的耳朵裡沒有錯過哪怕一個字,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棉花糖]
等他說完,戰行川才收起手機,揣入懷中,一臉平靜地問道:“場地去看過了嗎?現場怎麼樣,安保情況如何?”
容謙早有準備,從手邊抽出來一個平板,遞給他。
“一銘過去看過,回來就笑了,說什麼狗屁安保系統,在他眼裡,劉武手下那群人都是酒囊飯袋。話又說回來,我也奇怪,他又不缺錢,怎麼不找一些專業的保鏢來跟著自己,淨找一些長得就違章的傢伙,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流|氓似的。”
說完,他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
戰行川接過平板,手指滑了兩下,螢幕上赫然呈現出了場地的立體圖和平面圖,包括各個出入口的具體位置,十分的清晰。
他認真地看著螢幕,邊看邊記,口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劉武很聰明,他知道大家都是怎麼評價他的,所以也就不打算改變這種形象了。你想,要是普通老百姓見到他手下的那群人,第一反應就是別去招惹,就算是一些稍微有頭有臉的人,也覺得跟這種人槓上有失顏面。你看,這麼一來,豈不就等於是很多人都給了他面子,他不費什麼氣力,就能獲得好處,何樂不為?”
聽了戰行川的分析,容謙也不禁點頭稱是。
他倒是沒想到這麼多,還以為劉武是天生流|氓,以做痞子為樂。
“這幾天,虞幼薇變本加厲,已經和劉武同進同出了。聽說,有一些小弟為了討好她,當面喊她大嫂,她也不糾正,好像很受用的樣子。呵呵,誰不知道劉武換女人有多快,留她在身邊那麼久,還不是覺得有利可圖。”
受孔妙妙的影響,容謙現在也非常討厭虞幼薇,而且,戰行川還把不少調查工作交給他去做。對虞幼薇的事情調查得越多,他就越反感這朵白蓮花,同時也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被這種女人纏上。
“她謹慎得很,其實也不是為了爭寵,估計也是擔心會出什麼事,所以才跟在劉武的身邊,保證自己的安全。”
抬起頭來,戰行川思考了兩秒鐘,如是說道。
對於虞幼薇這種女人,單純的男女情愛已經不可能滿足她了,她要的更多。[棉花糖]
對於劉武來說,她其實獲得不了什麼來自身體上的快感,這一點和江凱宏不一樣。江凱宏雖然是小白臉出身,花女人的錢,但在床上也是盡心盡力的,讓女人快樂。劉武則根本就是個野獸,只顧自己發洩,如果不是還要指望他,虞幼薇早就不會再忍。
“嗯,我估計她一開始也只是想要拿回那些對她不利的證據,但沒想到劉武居然搞得這麼大的動靜,還出了人命,所以她也怕了,不想在關鍵時刻出事。”
容謙開著車,拐入戰氏的車庫。
戰行川馬不停蹄,剛下飛機就直接前往公司,著手處理積攢了幾天的公務。幸好,有容謙和孔妙妙從旁協助,各部門的負責人亦盡心負責,所以,公司上下倒是沒什麼問題,一切都井井有條的。
一邊脫下外套掛上,戰行川一邊向孔妙妙要咖啡和夜宵,看樣子,他是打算今晚在公司里加班到天亮。
知道時間有限,一向關心他身體健康的孔妙妙也沒說什麼,直接去準備。
“也給我帶一份,好多東西沒弄完。”
容謙立即喊道。
孔妙妙白了他一眼,哼了哼:“廢話,我當然知道了。我都沒下班,你憑什麼早早回家!一起留下加班!我不走,你也別想走!”
十五分鐘後,三個人就在戰行川的辦公室裡,邊吃邊聊。
戰行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順手拿起剛才的平板,又看了幾眼,這才問道:“戰氏這邊的受邀名單,拿到了嗎?”
以虞幼薇的角度,她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大肆宣傳信虹地產,勢必要多多邀請業內人士。而戰氏旗下的多家公司都跟房地產有關,她一定會邀請其中絕大部分的高層,多少也是做給戰行川看的意思。
“在這裡。”
孔妙妙站起來,在辦公桌上翻了一下,拿到一張紙,遞給他:“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你看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讓我們知道,就算戰氏沒有給她投資,這些旗下公司的老總也會賞光,親自到場呢。”
她有些忿忿不平,心裡也清楚,礙於情面,這些人肯定有一大半都會前去捧場。
“這個張振生居然還敢出來?真是不嫌丟人,他的兒子都被判刑了,費了那麼大勁也沒有把人撈出來,聽說還一直在騷擾人家受害者的家屬。”
容謙端起咖啡,也湊過去一起看,口中嘖嘖道。
戰行川快速地掃過,果然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戰家人當初建立戰氏之初,由於資金有限,所以曾以許諾股份等方式,和不少公司法人建立了親密的戰略合作關係,比如張振生之流。但隨著公司的發展壯大,這些當初對戰氏有過幫助的人漸漸地也成了戰氏發展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