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終究與受災還沒多少年頭的濟南國不同,且作為青州前治所所在以及腹地所在。
齊國無論是人口密度,還是守備力度,那都是遠超濟南國的。
且魏延所率領的都是步卒,行軍速度遠遠難以與白馬義從相提並論。
當真想要如白馬義從那樣以速度強行跨越一個郡國,縱使身上有著曹軍的一層皮,想不被臨淄提前發現,那都是不可能。
就是有意繞開一些城池,可光是一處處在官道上的關隘,那也是一個大難題。
為此,龐統提出了一個巧思。
……
隨著眼前再度出現了一處關隘,魏延與龐統臉上都不禁浮現了一抹笑意。
這種小關隘,強行攻破不難,難就難在一旦強攻,必然暴露。
不過,在進入齊國境內後,這已是魏延所碰到的第三個關隘,也將會是抵達臨淄前的最後一處關隘。
“文長,這是最後一處關隘了,只要過了這一處,距離臨淄便僅剩一馬平川的五十里左右路途。”
龐統的語氣也不免多了幾分激動。
以著兩萬餘之數的步卒在敵境之內穿行,距今都還沒有真正暴露,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能如此順利,仲簡功不可沒啊!等再從這處關隘順利通行,統定會親自為仲簡向丞相請功。”
龐統轉而對著身側的前朱虛城守將淳于瓊說道。
淳于瓊的臉色一喜,喜笑顏開地說道。
“罪將身雖在曹營,心卻一直向漢,只是為保幼主安危方才不得不屈身事賊,今承蒙文長與士元大恩,方才讓罪將能有棄暗投明之時,感激涕零,難以言表。”
龐統聽罷,那醜臉笑呵呵地附和著淳于瓊。
魏延則是不假顏色,眉眼間透露出幾分對於淳于瓊的不屑。
魏延是降將,但卻也從不曾有過淳于瓊如此不堪,自然是瞧不上淳于瓊,但為了奇襲大計,倒也不會出言嘲諷淳于瓊。
隨著披著曹軍這層皮的漢軍緩緩靠近關隘,這一處小關隘處約莫兩百之數的曹軍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騎著高頭大馬的淳于瓊,那也是自然地走在最前方,身後則是跟著暗藏監視防備之意的魏延以及一眾親衛。
負責鎮守這處關隘的校尉李贊,看著這一支從北海方向而來的兵馬,面露幾分疑惑與緊張,遠遠地高呼道。
“來將何人?”
淳于瓊面露不悅,朝後方擺了擺手,示意大軍暫時停了下來後,帶著魏延與一眾親衛上前走到了那校尉李讚的面前。
李贊臉色微緊,保持著拱手行禮的姿態,不知淳于瓊意欲何為。
下一刻,騎著馬走到李贊面前的淳于瓊,揚起馬鞭衝著李贊就是一個三連抽,抽得李贊混身直抖。
“連我典軍將軍淳于瓊都不認識,該打!”
如此的囂張跋扈,令捱了三鞭子的李贊心生怨氣的同時,還添了幾分緊張與心虛地說道。
“請將軍恕罪。”
典軍將軍淳于瓊,在青州的名氣也是相當的大。
李贊雖沒真正見過淳于瓊,但也聽說過淳于瓊的樣貌,小心地打量了一番,發現與傳聞的一般無二。
然而,淳于瓊看都不看那李贊一眼,下令道。“哼!滾開,把道路給本將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