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十一月底,大漢丞相北涼之主呂布暗度陳倉,假意調遣三十萬大軍北上攻打渤海的袁紹,實際暗中三十萬大軍卻南下。
又有許攸叛呂投曹,火燒烏巢曹軍中計,官渡一場大戰,三十萬北涼軍宛如洪水般的南下,直接蕩平了官渡戰場。
曹操連夜倉皇逃竄直至陳留時,收攏兵馬已不足十萬。
而呂布官渡大戰勝利後,更是大軍大舉南下,分兵攻打中牟,更是與虎牢關、洛陽連成一片,兵威滔天。
當冀州渤海的袁紹得知後,已是十二月大雪繽紛,頓時悔恨難當吐血三升,為時已晚大局已定,無力迴天,自此一病不起。
在大雪來臨之前,三十萬大軍是宛如洪水般瘋狂的殺入了中原大地,兗州近半疆土丟失,也幸好這場大雪才令這場北方的戰火劃上了一個句號。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二月,大雪紛飛,北地呂布北方霸主的地位幾乎已經坐牢,只要不出現意外的話,袁紹和曹操幾乎已是窮途末路。
大雪紛飛,去年輝煌戰場的官渡如今已是寂靜一片,早已是人去樓空,冰雪覆蓋下似乎掩蓋了這曾經的歷史塵埃。
兗州,鄄城。
風雪嘩嘩的颳著,一輛在風雪中囚車內一位披頭散髮更是散發著難聞氣息的身影蜷縮著瑟瑟發抖,僅有一張破舊的草蓆讓他保暖。
這時從冀州戰場的郭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兗州,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沒有旁人後,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震驚的望著囚車。
“子遠,你怎麼成了這幅模樣,吾本以為一切都是謠言,你怎可如此昏聵啊。”
郭嘉的不敢置信又是恨得咬牙之直跺腳,這一幕令囚車內的狼狽的許攸蓬頭垢面的眼神深處閃過深深的仇恨之光,可他臉上卻佯裝出一副悲慼的模樣。
“奉孝,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吾許攸落的如此下場,也是命啊。”
郭嘉左顧右盼小心的望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將餐盒拿去來,一壺燙好的熱酒,還有一碗肉食。
“子遠你快吃點肉補補身子,這肉剛做出來還燙,還有這酒,嘉特意熱的。”
咕咚~咕咚~
這個時候的許攸會直接狼吞虎嚥起來,這段時間他受的折磨簡直就是畜生不如,如不是他身子骨還算不錯,估計這個冬天就嗝屁了,但也滋生了他無盡的仇恨。
“還有這身衣裳,雖然是有些普通,但也能讓子遠取暖。”
緊接著一個包裹遞過去,帶著鐐銬的許攸隨手放在了一便,狼吞虎嚥下同時抬頭目視意氣風發的郭嘉,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
“奉孝還是你好啊,自老夫落難後曾經的同僚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來關心吾的,嗚嗚~”
悲慼下的許攸也嘗試到了什麼叫作人情冷暖,更是知道了什麼叫作人走茶涼。
看著不斷感謝他的許攸,郭嘉眼眸深處也是有些尷尬,也幸好對方此時一心都在狼吞虎嚥。
看著許攸落的如此下場,郭嘉內心暗暗嘆息一聲,不要怪我啊,反正你這事搞的遲早也是死,我這雖然手段有些下作,但好歹也給了你一個活路的機會。
“哎~子遠啊,袁紹知道後臥病在床更是一病不起,這幽州的袁尚和青州的袁譚都急忙來探親,說白了就是要爭這繼承人的位置,畢竟袁紹如此好歹也有兩州在手。”
“曹操就不說了,主公三十萬大軍橫掃北地,若不是大雪來臨曹操早就兵敗身亡了,如今大半兗州都丟失。”
看著許攸不斷的狼吞虎嚥,郭嘉似乎自顧自的說著。
“曹操也是趁著冬季急忙整備三軍,這不是二月了,馬上就要春暖花開,到時大戰一起,曹操已經來到了前線,主公更是暗中開始攛掇許昌的百官和天子,遷都已是必然。”
郭嘉巴巴說著,許攸是一陣狼吞虎嚥持著,最後郭嘉更是搖頭嘆氣道:“袁紹一病,主公以與袁紹送去停戰書信,再加上袁紹臥病在床不起,麾下子嗣又在爭權奪利,十萬大軍防守冀州足以,這曹操如今殘兵敗將如何抵擋主公三十萬大軍啊。”
“你怎可如此不智啊。”
說道最後郭嘉更是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許攸吞嚥下一口肉食後,頓時眼眶內泛著淚光,望著對方悲慼道:“孟德乃吾至交好友,吾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走向絕路啊。”
到了這個時候許攸依然還在狡辯,或者說這些話更是讓自己相信。
這一幕讓郭嘉深深的一嘆氣,許攸滿臉淚水悲慼道:“奉孝,你我同僚一場,看在咱倆關係的份上,你幫幫我。”
許攸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死,他內心也開始盤算起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若有人求情定能讓他活下去。
而郭嘉似乎沒有聽出般,顫抖恨恨的指著對方,最後無奈的嘆氣一聲,雙手一拱沉聲道:“子遠放心,我定向主公為你求情。”
聽到這話的許攸剛剛露出了激動的笑容,急忙拜謝道:“多謝奉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