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汝空有半百之齡,碌碌無為之輩,安敢在吾面前狂吠。”
這話罵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簡直就是在罵程昱白活了這麼多年,空無建樹不說,簡直還和一條瘋狗般亂叫。
“哎呦,快快別鬧了,待會主公聽到就不得了。”
“就是啊,再鬧下去主公可就被吵到了。”
正堂內無數的官員見狀後急忙開始勸說,而許攸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傲慢的瞪著眾人。
“吾許攸為溫侯立過大功,若無我許攸溫侯還幾十萬大軍如今還在魏郡與袁紹對峙,汝等安敢欺吾許攸。”
目中無人,傲慢無比的許攸一番話下來後,頓時令無數官員紛紛怒目而視,你個狗日的,就你有功勞是吧,一個背主之人還如此不知羞恥舔著一張臉,簡直就是人渣啊。
程昱更是被氣的臉色臉色鐵青,一雙眼眸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無禮道德敗壞之人。
賈詡更是生怕惹禍上身,直接埋著頭彷彿沒有聽見般,郭嘉更是一縮脖子,一溜煙人都不見了。
“怎滴,你這碌碌無為匹夫還不服氣?”看著瞪著他的程昱,許攸直接冷喝一聲。
這一刻殺氣瀰漫,程昱他這輩子當真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縱然是他的主公呂布向來都是以禮相待。
“發生何事了?”
就在這時,呂布充滿威壓的聲音傳來,頓時亂哄哄的正堂內片刻間安靜下來。
“拜見主公。”
百官拱手下,呂布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正堂內眾人不管政務,猶如潑婦罵街般一個個杵著。
“溫侯,程昱老匹夫擅自抓吾許家之人。”
惡人先告狀,絲毫沒覺的自己理虧的許攸還透著一股不服氣的樣子,直接挺胸而出。
程昱聽到這話後臉色更加陰沉難看起來。
“到底何事?”
呂布威嚴的目視目中無人的許攸還有臉色難看的程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他麾下年齡最大也是最為穩重的謀士程昱氣成這樣的,臉都被氣黑了。
只見程昱冷著一張臉,直接拱手沉聲道:“回稟主公,許家之人暗中強取豪奪土豆、玉米種子,從而向關東、荊州兩地出售,牟取暴利,吾不過照章辦事,將許家參與之人全部抓了回來而已。”
頓時許攸聽的跳腳,瞪著大眼,指著程昱破口大罵道:“老匹夫,你算什麼東西,吾許攸為主公立過功,沒我許攸,你們現在都還在冀州戰場上呢,現如今竟然還誣賴吾。”
“夠啦!”
一聲透著怒火的大喝聲頓時響起,瞬間嚇的許攸臉色呆滯,轉過頭看著呂布,他眼眸中更是透著一股不解的憤怒。
“徹查此事,凡是參與其中的,吾不管他是誰的人,哪家的,縱然是漢室宗親也依法嚴辦!”
呂布憤怒的一揮衣袖下,頓時令許攸憋屈不已,程昱卻是冷冷的望了眼許攸,隨後對著自家主公拱手道:“諾。”
“你!”許攸憤怒的指著程昱,依法辦事!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嗎,不死也得脫成皮。
這一次他若是保不住自家人,日後還有什麼臉面啊,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只見許攸十分不服氣的瞪著眼,直接對呂布無禮大喝道:“溫侯處事不公!”
一句話頓時令正堂內寂靜一片,呂布更是臉色逐漸陰沉,轉過頭目視許攸那不服氣的臉頰,冷聲道:“貪汙、盜取玉米、土豆種子者,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縱然是吾幷州一路跟隨而來的親信,違令者都一律法辦。”
一句話徹底堵死了許攸的嘴,然而在面對眾同僚一個個平淡的目光下,他彷彿看到了眾人的嘲笑譏諷。
頓時怒火下的許攸直接大喝道:“此事吾要舉報,溫侯帳下驍將曹性、劉三刀此二將也做過此事。”
什麼!
這一刻不僅僅是百官驚愕,就連呂布都瞪大了眼睛,緊接著他便升騰起了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