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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時辰的訴苦哀求下,最後曹性和劉三刀勾肩搭背悠哉悠哉的從溫侯府內走了出來,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哪有絲毫剛才翻臉的樣子。
後院涼亭內。
“出來吧,人都走了。”
嚴氏好笑的看著假山說著,只見呂布尷尬的從假山背後走了出來。
“你啊你,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聽到這話後,呂布就猶如踩到尾巴的老鼠般,沒好氣的跳腳指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大叫到:“我見不得人?是他們倆見不得人,丟人啊。”
“夫人,你是沒見這倆人今天有多丟人啊,還這麼理直氣壯,要不是老天爺開眼,這倆貨今天不死也得扒層皮。”
看著餘火未消的呂布,嚴氏笑著將石桌上的馬鞭給遞了過去,“你看看你,這都多少年了,怎麼又用鞭子教訓人了。”
“我用鞭子是為他們好,若本將不用鞭子了,這倆貨日子就該到頭了。”
怒氣衝衝的接過鞭子後,呂布更是憤恨的甩了兩下,這一幕看的嚴氏笑著掩嘴。
“你不是恨他們倆,是恨今日許攸不給你面子,讓你下不來臺。”
悶悶不吭氣的呂布端坐在另一側,看的嚴氏笑著搖頭。
“夫君,有些事你也確實該上上心了,幷州的將領跟隨你南征北戰,不僅是把你當做主公,更是將你當成了再生父母。”
“還有那劉三刀,雖然莽撞了點,但對於你的忠心毋庸置疑,這是純粹的忠心啊。”
聽著自家夫人的誇獎下,呂布這才好受些,可還是忍不住的嗆聲道:“就他倆?你看看都是什麼德行。”
哎~
嚴氏輕嘆一聲搖頭道:“曹性跟你日子可不短了,還有那劉三刀,我聽說人家跟你後在長安有過一門親事,也成家了,後來跟隨著你南征北戰,家中妻兒不小心失火被燒死了,這才還是孤家寡人。”
“曹性也是沒成家,若不然性子肯定穩重些。”
“夫人,劉三刀咱不說,就是一個渾人,可曹性呢?咱賞賜他的還少嗎?不少了。”
呂布沒好氣的反懟著,而嚴氏卻笑著搖頭,“夫君你對於政事太上心了,有些事你沒看到,好多將領都給你兜著。”
“曹性的賞賜確實不少,可原來跟隨你的幷州老兄弟一個個死的死,殘的殘,你是賞賜了田地,可有的跟你出來時才十三四五的年齡,還未成家,甚至不少人都是孤家寡人,一家人早就死絕了。”
“這些兄弟,殘了也不吭聲,默默的在長安附近落戶,可一個殘了的男人如何成家?”
“這都是你的好兄弟曹性、郝萌、高順在背後將自己的賞賜全部幫助跟隨著你打天下的人。”
說道這裡時,嚴氏更是嘆氣一聲,“你賞賜高順、曹性還有郝萌三人的美姬幾乎全部被他們給安排給了殘了的幷州老兄弟了,還有財物,全部都給老家的兄弟了。”
呂布聽到這些話時,有些不敢置信,瞪著眼,“不可能,殘了的,我良田加倍,更是免除三年賦稅,回去憑藉這些足夠他們在三年時間內成家立業了。”
對於呂布的反駁,嚴氏笑了,“人這輩子永遠沒個夠,就比如你的野心,從來都不會滿足,同樣高順、曹性還有郝萌三人一直都覺的那群老兄弟都不夠。”
聽到這話後呂布沉默下來,最後幽幽的一嘆氣,此時他才發覺,這麼多年他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看著興致有些低沉的呂布,嚴氏笑著搖頭,“放心吧夫君,土豆、玉米幾乎普及開來,日後歷史上也會濃濃的一筆記載上一筆,溫侯呂布治下百姓無餓殍。”
“對了,曹性和劉三刀,奴家最近也挑選了倆門當戶對的落魄豪強,也不委屈,日後啊成家了,肯定就穩重了。”
一想到二人成家後的樣子後,呂布沒好氣的笑罵道:“曹性小子光走邪門歪道,劉三刀就是一個渾人,這倆人簡直就是臭味相投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