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邯鄲!鉅鹿!
這三個地方重重的一扣,許攸沉聲道:“敢問溫侯大戰相持近乎一年,糧草還能支撐多久?”
面對許攸的詢問,呂布突然大笑起來,隨手從案桌上抽取了一封竹簡,遞與對方後更是豪言道:“軍中糧草足以吃用三月之久,幷州壺關一帶更是囤積了可供二十萬大軍半年之用的糧食。”
說道這裡時,呂布更是眯著眼笑望著許攸,“洛陽、長安的糧草充足,縱然是再打三年,吾呂布也奉陪到底。”
在呂布豪言下,許攸緩緩開啟了竹簡,當看到裡面的內容後,更是震驚萬分。
呂布所言非虛,不說其他,這上面記載的全部都是從河內、河東兩郡抽調過來的糧草。
就兩地各個世家送上來的糧草,尤其是司馬、楊還有衛氏三大世家,更是鉚足了勁的送糧草。
也就說,呂布在這場大戰中,前半年的糧草消耗幾乎都是靠著吸食河東、河內三大世家的血,自己的糧草這才開始用。
一時間許攸頭皮發麻,抬起頭看到呂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他尷尬的一笑。
“溫侯真乃神人也。”
沒有算計住對方,許攸尷尬一笑後,指著地圖上沉聲道:“溫侯,此戰因為在冀州本土,再加上將軍麾下的騎兵天下無雙。”
“袁紹大軍的糧草幾乎都是在鄴城、鉅鹿還有邯鄲三地囤積。”
說道這裡時許攸更是重重的在鄴城點了兩下,“尤其是鄴城,冀州近半的糧草,還有諸將的家眷皆在此。”
說道這裡時,許攸突然停頓下來,轉過頭看著呂布,嘆氣一聲道:“袁紹麾下糧草雖無將軍這般雄厚,但也不凡,足夠大軍作戰兩年之久。”
此時呂布也是聽的明白,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許攸鄭重的拱手道:“還請先生指教,待吾攻破袁紹大軍,取冀州後,定當重賞先生。”
這一句話說的許攸愧不敢當,連連擺手嘆氣道:“溫侯,吾此次前來不為高管俸祿,只為自保。”
說這句話的許攸彷彿是多麼高尚般,但呂布卻是暗中暗笑,果然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連背叛也要找個臺階藉口。
“吾在鄴城眼下有些能力,只要溫侯....這般,再這樣....。”
二人竊竊私語下,隨後呂布更是露出了豪放的笑容。
“哈哈~先生真乃吾呂布蕭何、張良也。”
呂布豪邁的大笑下,許攸也是眼角夾著笑意,但是卻擺手嘆氣道:“豈敢!豈敢!”
此時的許攸更是夾著淚光,幽幽的望著呂布,“還望溫侯日後少造殺戮,吾許子遠也是愧對本初啊。”
明明已經將人家買了個一乾二淨,還要給自己找藉口,但對於許攸這樣的人呂布充滿了笑意。
“先生忠義也。”
豎著大拇指誇獎下,許攸連連擺手嘆氣一聲,“如此子遠便在鄴城恭候溫侯大駕。”
深深的一個鞠躬過後,許攸便要告辭,看到這一幕後呂布佯裝出一副不捨的模樣。
“先生如今回去鄴城恐被袁紹小兒謀害,不如就留在軍中吧。”
面對呂布的關心,許攸也是心中微微一顫,緊接著擺手嘆氣搖頭:“若無不在鄴城,其餘人吾怎肯放心,還是吾親自回鄴城等候將軍吧。”
“先生!”
萬分不捨下,呂布更是親自將許攸送至軍營外,親自扶著對方上了馬匹。
這一番的親近下來後,許攸激動的對著呂布一拱手,高聲道:“吾許攸恭候將軍。”
噠噠噠~
騎著馬匹的身影逐漸消失後,呂布轉過頭的剎那間,臉上的不捨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不僅如此更是大笑的對著周倉吩咐道:“速去通傳兩位軍師帳內議事。”
諾!
徐晃、周倉還有裴元紹三將因為勸降黑山賊張燕有功,因此紛紛被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