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更是對著袁紹寬慰道:“主公,幽州戰場上能撤下來的騎兵也有差不多五千, 再加上咱們軍中湊下來後,應該也有萬餘騎兵。”
“不錯主公,不僅僅是騎兵,幽州公孫瓚滅亡,咱們先放緩腳步,調遣主力下冀州先對付呂布。”
審配也在一旁幫搶作勢下,袁紹少有的流露出一股喜色,“兩位先生,幽州能調遣多少兵馬?”
面對自家主公的憔悴,二人紛紛嘆氣一聲,這一戰不僅僅是騎兵失利,更是他們主公曾經驕傲的失利。
呂布這等出身袁紹自始至終就沒看起過。
“主公,咱們兵馬本就兩倍與北涼呂布,縱然兵力不足下,冀州各地揮手間便可徵募十萬大軍,幽州不必調遣精銳。”
沮授無奈的說著實情,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幽州隨著公孫瓚滅亡後,各地可是有不少反叛不滿的勢力。
若調遣主力下來,那麼幽州空虛,未必不會給這些人可乘之機。
“是啊主公,幽州平定,咱們不僅可以調遣精銳鐵騎返回冀州支援,更是能透過幽州邊疆交換購買戰馬,到時只需一兩年光景,主公麾下將再立一支精銳鐵騎。”
沮授和審配輪流安慰下,袁紹那緊鎖的眉頭終於緩緩鬆開,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
“好啊~好啊,速速調遣騎兵回來,莫要讓呂布太過囂張,同時速速派遣咱們的人,去邊疆購買交易戰馬,待吾再次組建騎兵後,定要找呂布一雪前恥。”
這袁紹終於露出了笑容,幽州平定證明他後方暫時無憂了。
北涼大營。
帥帳內,只見一名身穿袁軍普通軍裝的小將,正悲慼的對著呂布單膝跪地訴說著一切。
當呂布聽完後,更是忍不住的嘆氣一聲,擺手道:“伯圭兄,你我虎牢相遇,雖為敵但也是英雄惜英雄,你怎麼就走了。”
下方小將正是幽州公孫瓚之子公孫續,此時痛哭流涕下,稟報著幽州所發生的一切。
呂布悲哀的一嘆氣,隨後起身親手扶起故人之子後,情不自禁的嘆氣道:“伯圭兄就你一個獨子,你可要保重身體,要不汝先回長安可否。”
對於呂布的安慰,公孫續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可聽到要送自己去長安,他頓時堅決的搖頭。
“溫侯,父仇未報,子豈能獨活!”
對於年輕人的仇恨,呂布嘆氣搖著頭,“伯圭兄信中有過交代,希望看在我和他的交情上,保你一世富貴。”
“若在軍中,莫說是你,縱然是吾也不敢妄言保你一生無事。”
呂布更是拿著公孫瓚的親筆書信,其中更是誠懇的祈求著呂布能看到盟友的份上,還有曾經同為邊疆大將的面上,保留他公孫家這一血脈。
父命難為!
公孫續留著淚水,不甘的死死盯著呂布掌中的那封信,痛苦下更多的是思念!
他的父親雖然嚴厲,甚至令他從小充滿了懼怕多過親情,可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濃濃的父愛。
而呂布也是能理解年輕公孫續的心情,不由擺手道:“這樣吧,你先在軍中休息月餘,隨後吾便令人護送你回去長安。”
“去了長安,給你找幾門親事,待你給公孫家延續香火了,汝再來軍中請命,吾定不推脫如何!”
呂布這一句話頓時令公孫續露出喜色,急忙抱拳道:“溫侯此言當真否?”
一個是家族父仇!另一個他堂堂白馬將軍的子嗣,更是學了他父親一身的本領,若就這麼一輩子,他當真是不甘心啊。
呂布見狀後輕笑的點頭,“吾呂布這點話還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