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這北涼軍簡直就是無賴,仗著騎兵之利,投石車狂轟濫炸我軍軍寨,軍中兒郎每日最忙碌的事就是修繕軍寨了。”
袁紹軍中上下也是憋屈一片,他們想要出戰,可人家騎兵數量兩倍與他們,更別說騎兵本就比他們精銳。
一籌莫展的袁紹也是暗暗皺著眉頭,如此憋屈被壓著打這麼久,要說沒火那是假的,更何況自他拿下冀州後,何時受過這等氣。
縱然是曾經的董卓,他還不是聯絡天下諸侯討伐之。
唉聲嘆氣的袁紹憋屈啊,而許攸卻是捏著鬍鬚眼眸中透著精光。
兩軍對壘下,他們這一方的糧草消耗可是甚大。
“主公,魏郡可有訊息?”
看著自己心腹謀士的詢問,袁紹嘆氣一聲,擺手道:“魏郡各郡官吏,一個個都被盯著。”
“主公,吾有一計。”
憋屈被打了這麼久的袁紹突然聽聞許攸有計策後,頓時一驚緊接著面露喜色道:“子遠快快道來。”
只見許攸智珠在握的模樣,三指捏著鬍鬚,面露傲然神色緩緩道:“主公,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離間計!”
驟然聽到許攸所謂的離間計後,袁紹臉上的喜悅頓時僵硬住,隨後無奈的嘆氣道:“子遠,北涼軍中上下一心,如何離間?”
人家呂布麾下大將不少,可幾乎都是呂布親自提拔挖掘出來的,知遇之恩他都知道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叛變。
至於文臣更別說了,曾經董卓禍禍了不少,強制遷移長安的世家,本都是庶出子弟,去了長安還和本地世家有分歧。
而且呂布接著蔡邕的一些手段下來,再加上呂布如今兵威正盛,難啊!
許攸卻是一笑,眯著眼輕聲道:“幷州張揚!”
什麼!
聽到張揚二字後,袁紹更是面露驚愕之色,而許攸卻露出一副傲然的笑容。
“主公,幷州牧張揚雖可呂布關係密切,可要知這一次出戰,呂布可是將張揚放在了魏郡一帶。”
“反觀幷州,則令其麾下心腹田豐在上黨治理幷州。”
“其幷州上下各郡,甚至邊關將士精銳全部抽調前線,反而是呂布用北涼兵接管。”
說道這裡時許攸更是面露譏諷的笑容,“如此防備,主公您覺的張揚如今處境如何?還是曾經的張使君嗎?”
呂布這是赤裸裸的奪取了幷州的軍政大權,更是將張揚帶在身邊,明顯就是怕幷州有人搗亂。
袁紹聽聞後臉上的愁容漸漸化去,彷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啊!呂布麾下文武不好離間,可這個張揚明顯和曾經的韓馥沒啥區別。
尤其是對於張揚如今的處境,袁紹更是面露喜色,他曾經就是和呂布一樣的處境。
奪取了冀州後,這個韓馥可是一個大難題啊,你說搞不好人家就要反,不擔憂是假的,隨後他更是預設下暗中逼死了韓馥一族。
而張揚不就是如此嗎?處境和韓馥一模一樣,呂布如此做法不就是擔憂張揚背叛嗎,要不然怎麼會奪權。
想到這裡時袁紹面露笑容更是拍手大笑道:“好啊,此計妙啊。”
哈哈~
袁紹和許攸二人相視一眼後,紛紛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