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沉默下來,要說機會絕對是一個奇襲機會,更是一個絕佳三面環敵都騰不出手來的機會。
“我意已決!取西涼!”
剛毅的面孔呂布怒喝一聲,直接拍手定板這一舉動。
.....
夜幕下,屋內傳來沙沙的聲音,同時還有難以入眠的疲憊感。
漆黑的夜幕下,嚴氏緩緩睜開了明亮疲憊的美眸,“夫君,是要出征了嗎?”
透過月光灑落在屋內,聽到自家夫人疲憊的聲音後,呂布尷尬的抱著鎧甲轉身。
“夫人你怎麼知道咱要出征。”
挺著一個大肚子難受的嚴氏艱難的從床榻上起來,看的呂布急忙放下手中的鎧甲上前扶著。
“你啊你,半夜抱著鎧甲的摩擦聲,那一次能騙過我,真睡不著或者和以前一樣和魏續去鬼混喝酒的時候那一次還帶鎧甲了。”
沒好氣的聲音下,嚴氏疲憊的依靠在床榻一側,呂布急忙點燃火燭,以免天黑看不見路碰倒或者磕到自家夫人。
隨著昏暗的亮光照亮屋內後,嚴氏疲憊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還是讓奴家給夫君披甲吧。”
“別,夫人還是好好休息,這等小事。”
噓寒問暖下,呂布有些愧疚嘆氣的撫摸著嚴氏那鼓起來的肚子,柔聲道:“這一次用不到披甲,急行軍。”
若是正常出兵,他身為主將都需要穿戴好鎧甲,點兵再出徵。
“董卓死了,洛陽亂了,益州劉焉也病重,身側兩隻暮年老虎好不容易打盹,為夫要奇襲西涼。”
聽到要出征西涼後,嚴氏微微的一嘆氣,“也好,西涼攻取下來後,相當於大後方穩定了,日後靠著函谷關百姓也能過個安穩日子。”
“賈詡先生出身西涼,夫君最好是帶著,其實還有一人,若夫君帶上也許會有奇效。”
“誰?”呂布疑惑的攙扶著自家夫人,端著茶壺更是倒了一碗清水。
嚴氏沒好氣的坐在桌子前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原董卓麾下中郎將段煨。”
段煨!當聽到這個名字後,呂布不由皺眉,猶豫此人該不該用。
“自夫君掌控雍州後,吾一婦道人家也聽聞段煨此人謹慎怕事,幾乎是閒散在家不問世事,此人雖生性多疑,但西涼。”
說道這裡,看到自家夫君並未生氣後,嚴氏笑了,“段煨此人在西涼名望不低,再加上此人生性多疑,夫君要用此人,但也要擺明了戒備此人,這樣這種人才會心安。”
“夫人的意思是說,借段煨其名,不給絲毫兵權,或者日後取了西涼,封此人一個西涼名義上的文官。”
聽到這話的呂布露出了笑容,更是大笑起來。
“夫人真乃為夫賢內助啊。”
嚴氏溫柔的笑容下,指著自家夫君道:“記住了,出征在外,現在你已不再是曾經衝鋒陷陣的將軍,而是一州之主,玲兒還有~”
撫摸著自己肚子的嚴氏溫柔笑聲道:“切莫逞匹夫之勇,孩子都在等你回來。”
大笑聲下,那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隨著房屋門關閉消失在了視線內。
當天夜裡,屋內的火燭卻未曾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