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那女人,直接往地上一趟,她一邊哭哭啼啼大聲乾嚎,一邊還直接打起滾來。
她口中的嚎哭之聲,那是悽悽慘慘悲悲切切。
不知情之人,見到這一幕情形,恐怕還真會以為,這個女人,到底遭遇了何等委屈?才會表現出這麼一副模樣來。
劉嬸這一動,租戶裡面的那兩位老太太,也緊跟著有樣學樣,往地上一倒,直接開始撒起潑來。
這樣一副陣仗,令的白曉航都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腳下一頓,略一猶豫之後,他一咬牙,手中那把殺豬刀往地上一扔,他捲起袖子,就向那個劉嬸走去。
看他那副架勢,甭管男人女人,只要他火氣上來了,同樣照揍不誤。
“曉航,算了,回來吧!”一邊的陳海,衝著白曉航擺了擺手,吩咐道。
在地上打滾的劉嬸與兩位老太太,他們的這種撒潑舉動,陳海同樣氣的不行。
讓白曉航二話不說,將她們也狠狠揍上一頓,解氣是解氣,可這善後事情,卻肯定有點麻煩。
院子門口,以及四周圍的院牆上面,已經冒出了不少腦袋,正衝著院子裡面四處張望。
這一片地域,人口密度本就很高,根本不像西山別院那邊空曠寧靜。
周圍的鄰里街坊,以及某些經過附近的路人,都被劉嬸她們幾個扯開嗓門的嚎哭謾罵之聲,給吸引了過來。
愛看熱鬧,這是人的天性,再等上一陣,他這院子附近,聚攏過來的人,肯定只會越來越多。
白曉航這位牛高馬大的猛人,真要對劉嬸幾人動用暴力手段的話,甭管他是否有理,看在那些旁觀者眼中,都只會認為他們沒理。
自己買下的院子,都已經給了充足的時間,讓院內那些租戶搬走,他們強佔住自己地方,根本就不肯離開。
本來,陳海他們是有理的一方,可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劉嬸他們,有理的他們,都只會變成沒理。
這種事情,想解釋,都不容易解釋清楚。
“劉嬸,李老漢,我花了好幾十萬買下的房子,想修葺一下自己居住,不租給你們了,這都不行?天底之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上個月初,便已經提前通知你們,讓你們搬離我這套院子,這你們總承認吧?”
“今日我過來這裡,就是準備詢問一下,你們搬離這裡的事情而已。”
“都沒人碰你們一下,你們一個個的,倒在地上就開始打滾賣慘求同情,你們覺得,這有用處?”
“既然你們吃了秤砣鐵了心,賴在我這裡堅決不走,行,希望過兩天,你們不要後悔就好!”
陰沉著臉,陳海的目光,自院子內這些租戶身上一一掠過。
他這番話,說的很大聲。
因為他的本意,就是說給院子外面看熱鬧的那些人聽的。
畢竟,凡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他就是告訴外面那些看熱鬧的傢伙,自己一方人,才是真正佔理的一方。
說完這番話,陳海一揮手,招呼著手下中人,徑直向院子外面走去。
院子內這些租戶,這麼一個反應,不用想,他都知道,想讓他們老老實實搬離這裡,根本就不太可能。
既然留在這裡,已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陳海幾個,還不離開的話,難不成,還等著別人,看他們的好戲不成?
一個巴掌拍不響,陳海他們一離開,附近看熱鬧的人,開始逐漸散去。
在地上打滾乾嚎的劉嬸與那兩位老太太,喜笑顏開,若無其事,又重新站了起來。
“任他奸似鬼,照樣得喝老孃的洗腳水,老孃這三毛斧頭一出,甭管是誰,依舊得灰溜溜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