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出了一本詩集,水平非常一般,可是卻有無數官員想要拍他馬屁,生生把一本什麼都不是的詩集搞成了暢銷書。
可見這位是多麼喜歡裝文化人。
果不其然,就算是韓東也未曾做出和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一般驚豔的詩句來。
一時間楊佑業這個詩會名聲大起。
據說州府的大老爺們都來了,畢竟大胤官場附庸風雅也是非常政治正確的一件事情。
特別是本地文風好,長官的晉升也會非常順利。所以地方官員樂得這種文壇盛世。
就連那位周通判也來了。
楊佑業有些驚訝,他未曾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子,和周通判單獨約見了一個房間。
周通判面容黝黑,身材矮小,但是一雙眼睛卻異常的銳利。
周通判對著楊佑業說道:“子然兄,真定府的事情,你還是莫要插手,如今懷王身體不適,不適合見客。”
楊佑業神色複雜,他開口道:“周兄,十年未見,你似乎變了。”
周通判似乎並不願意同楊佑業多說,他站起來,又重複了一遍。
“本官不管子然兄身後是誰,但是懷王這件事情並非你能管的,若是想後半生過得安穩些,還是莫要在搞出這些事情。”
楊佑業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周兄可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起誓……”
周通判似乎極為不耐煩,他厲聲說道:“夠啦!你以為誰都你一樣,氣死皇帝,都能活著走出詔獄,誰都跟你一樣,有一個聖人一樣的爹保你性命?”
周通判並非莽撞之人,可似乎見到楊佑業情緒頗為激動。
楊佑業微微嘆氣。
“所以這世間黑白對周兄已經不重要了嘛?”
周通判並未說話,他只是冷笑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房門之前,還留了一句。
“好自為之。”
周通判離開之後,楊佑業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顧衡和靜安走進來,看著這個老公子唉聲嘆氣,靜安有些擔心地說道:“楊師傅,你是不是做過對不起周通判的事情,為啥感覺你對他有愧……”
不得不說,靜安的觀察力非常出眾。
楊佑業長嘆了一口氣,正要講述其中原委。
卻聽到外面太監的一聲通傳。
“懷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