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訊息。」
葛卓希皺眉道:「確實是個問題。」
慕容氏的危機不除,歸義軍上下也不敢安心支援他們。
曹延祿臉上帶著幾分惶恐道:「慕容如戒有其父慕容歸盈的霸道,不會吃這虧的。」
葛卓希沉默片刻,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的在曹延祿身上停留了會兒,說道:「到也未必,現在上頭有大虞朝廷壓著。甘州回鶻不敢明裡相助,只要沙州上下目標一致,慕容氏也很難說動瓜州的其他豪族與之併力。只靠慕容氏一家的力量,不足為懼。此事便由老夫出面斡旋吧」
于闐與沙州大多豪族都有生意上的往來,在這種時候,只能他們出一波血,來換取曹延祿位子的穩定。
葛卓希有些懷疑曹延祿利用他們坐穩歸義軍節帥的寶座,但到了這一步,他也無別的選擇了。
喀喇汗國最近攻勢減緩,但排程頻繁,明顯要有大動作。于闐再得不到有力的支援,很有可能會被兵臨城下,到時候于闐就危險了。
必須在喀喇汗國行動之前,穩定歸義軍的局勢。
葛卓希念及於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告辭離去。
世間之事本是如此,沒有什麼萬全的事情。尤其是政治場,想要得到一些,就必須捨棄另一些,有舍有得才是道理。
曹延祿與夫人李氏你儂我儂了半晌,方才離開院子。
前腳剛走出院門,曹延祿那殷勤和善的臉龐變得陰沉。
哪怕是傀儡也有翻身的念頭。
「公子!」
曹延祿前走了不過百步,一人神秘兮兮的迎了上來。
曹延祿見到來人謹慎的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忙低聲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依舊眺望,並沒有看著來人,而是觀察情況。
來人是他當前為數不多的親信叫丘道亨他父親當年給他培植了不少政治遺產,但都給曹延敬打散收編了。身旁可以信任的人,屈指可數,這個丘道亨便是他目前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物件。
丘道亨也刻意壓低著聲音道:「一切都辦妥了,已經安排大娘子與少公子離城了。」
「好好好!」曹延祿一連說了三個好,不住地點頭,興奮地舞動著手臂,派兵支援于闐?對他可沒有半點好處。
但只要挑起沙州曹家與瓜州慕容家的內鬥,便有足夠理由不出兵,他也能趁勢一點點地收回權柄
至於歸順大虞,曹延祿從未想過,歸義軍曹家百年基業,焉能毀在自己手上?
何況就算他有心,沙州的大族也不同意。
黑夜,鳴沙山。
這十餘人護送著一輛特殊的馬車在沙漠中徐徐而行。
為首一人三十餘歲,叫苗宗正是這夥人的頭頭,負責護送曹延敬的夫人慕容氏以及她十歲的兒子曹宗壽回瓜州。
歷史上曹宗壽是曹氏第七任歸義軍節度使,親自領著慕容氏逼死了曹延祿,當上了歸義軍的節帥,當然現在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