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姜弓珍一聲長嘆,“此次不知怎麼跟陳兄交代。”
奇襲平州,陳處堯是不同意的,他覺得對方有些婦人之仁,不想陷入今日之局。
他眉頭緊鎖,心底突然覺得有些怪異,這一切的變故,感覺有股黑手在操控一切……
突然,驚天動地的怒吼在身後響起。
姜弓珍霍然一驚,快步走出帥帳,卻見提議奇襲平州的鄒中部居然造反了……
他們在營地中放火製造混亂……
他們所部多是臨時招募的起義軍,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經驗,當即敵我不分,亂作一團。
正在此時,前面傳來一片驚呼,金行波在這恰當的時候,發起了進攻。
鄒中?
奇襲平州?
金行波全家被殺?
反叛?
一件件事情在腦海裡閃過……
不會吧?
姜弓珍瞪圓了眼睛,他忙給自己一個耳光,高聲道:“快,迎敵……”
他話音還未落,背心一陣劇痛,一把利刃從後背透胸而過。
他剛想說話,一把匕首在他的喉嚨處猛力一劃,還在心口處補上一刀。
三式一氣呵成。
姜弓珍倒在了地上,眼睛大張,顯然死不瞑目。
烈焰中一道人影衝來,看著倒地的姜弓珍,來人悲憤大叫:“你殺我滿門,還想死得如此輕鬆?來人,將此賊挫骨揚灰,日後撒在我兒墳前……”
他怒目圓瞪,高喝道:“其餘人,隨我殺向金城。我要取王伷、陳處堯的腦袋,祭祀我兒!”
金城!
王伷夢中突然驚醒,看著床前的身影,嚇得大叫。
一雙溫軟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來人說道:“殿下,莫要聲張,是我,陳處堯!”
王伷眼中的恐懼漸漸散去,用手抹去了嚇出來的汗水,帶著幾分哭腔說道:“大相嚇死我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日說。”
陳處堯急道:“明日,明日就來不及了,前線傳來訊息,我軍大敗,姜弓珍將軍以為金行波這叛賊所殺。現在叛軍正向金城殺來……”
王伷眼淚水直接就嚇得滾滾而落,駭然道:“大相,那可如何是好?”
陳處堯沉聲道:“南下,我們去投中原,唯有得中原之助,才能驅逐賊寇。”
王伷拉著陳處堯的衣袍,哭道:“聽大相的,都聽大相的。”
王伷記得自己離開開京的時候,自己父親的囑咐:此後行事但聽陳處堯、姜弓珍二人,兩人皆是當世奇士,助我兒成就大業。內事問陳處堯,外事問姜弓珍,若兩人起衝突,以姜弓珍之意為先。
現在姜弓珍戰死,王伷也只能依靠面前的陳處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