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安平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說道:“我也得回去,勿鄧部受襲,我保塞未必就完好無損。告辭了……”
他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沒有半點停留,向保塞部的方向返回。
在途中他們就遇上了逃竄出來的自己人。
康再遇、康保裔是直接殺到了保塞部的山寨裡,山腳的哨兵並未受襲。
他們沒能力救援困在山寨的族人,只能盲目的南下尋找郎安平,正好在途中對上。
“保塞寨也給毀了?”
郎安平一把將哨兵拉到近前,想著自己的妻兒,心如刀絞。
哨兵慘然道:“都給中原賊人擒住了,現在賊兵佔據了保塞山寨,我們的族人都困在了山寨裡。”
郎安平卻回味過來,說道:“山寨沒被攻破?”
哨兵心驚膽戰的道:“有人給中原帶路,中原直接從山後斷壁逼近了山寨,避開了我們的視線。”
他擔心郎安平追究他們責任,不想郎安平聞言卻是一陣大笑:“好樣的,好樣的,山寨沒破就好。”
郎安平想了又想,道:“走,不回山寨了,去勿鄧部。”
兩人分開沒有多久。
都在山中生活,對於追蹤技巧多有涉獵。
很快郎安平就追上了熊心。
熊心歸心似箭,見郎安平尾隨而來,訝然道:“郎族長?”
郎安平在追上勿鄧部的時候,他就搓揉起了眼睛。
這一見面,一對大眼腫的跟胡桃一樣。
“保塞寨也給中原賊人攻破,我妻我兒皆為賊人所殺,此仇不共戴天!”
郎安平戲精上身,怒髮衝冠。
熊心心頭一樂,自己慘歸慘,至少父母妻兒的訊息未知,還有活著的希望。
自己這位“老朋友”,竟成孤家寡人了。
“可惜可恨!”
熊心一臉憤然。
郎安平紅著眼睛道:“我們合兵一處。一起為族人報仇。”
熊心毫不猶豫:“理當如此!”
當天夜裡,熊心還在睡覺,三五個大漢就將他壓在了身下,死死捆綁。
郎安平將勿鄧部的兵卒困住以後,壓著他們直接前往邛部川向高懷德投降了。
郎安平壓著熊心,跪伏在高懷德面前,拜道:“我保塞部,早年為孟獲大王后裔,深受諸葛丞相大恩。族中有訓,南人決不負反。保塞部願從祖訓,歸順仁德如諸葛丞相的中原天子,特擒勿鄧部來獻……”
邛部川的族長阿伏在一旁都看傻眼了,這世上居然有比我還無恥的人?
諸葛丞相?孟獲後裔?
這多少年前的事情了,uu看書真就張口就來唄。
高懷德見狀也頗為意外,不過郎安平此舉無疑是那了投名狀,跟邛部川一樣,綁上了中原的戰船。
對於接下來的戰事以及未來當地的穩定,大有好處。
高懷德笑著上前將郎安平扶起道:“郎族長如昔年孟中丞一般,真義士也!”
“此去西昌,山路險峻,郎族長可願為我軍開路?此去攻取西昌之後,某向陛下請求,讓保塞部遷入西昌城,以表功績。”
郎安平心知自己沒有別的選擇,這能遷徙至西昌,也是一件美事,一口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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