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定難軍圍堵的那叫一個嚴實,國仇家仇兩不誤,將定難軍盯得死死的。
逼得定難軍、契丹有口難言。
大同多次派遣遊騎侵入府州地界,折家能夠孤懸一地,靠的就是識時達務。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撤。
兩三個月下來打了十餘戰,都沒吃什麼虧。
不過這種情況得一直維持下去,現在才是一個開始……
想了一想,在奏章上做了批閱,命人送上一批朝廷最新研製的猛火油櫃。
猛火油櫃這玩意四十年前就有了,《吳越備史》記載後梁貞明五年,在後梁與後唐作戰中出現了以鐵筒噴發火油的噴火器。
這鐵筒的散熱顯然比不上銅筒,在羅幼度的要求下,噴火器改成了銅製,一些細節也做了改善,威力更大,噴射的更遠。
對付高機動的契丹騎兵沒有什麼用,但對付定難軍的列陣步卒卻有著奇效。
羅幼度又拿過一份奏章,開啟一看,不由一樂,上面奏章的內容居然是勸他下詔選秀女,綿延皇嗣。
“這當皇帝就是好呀!”
羅幼度想了想,硃批了一句話:“不可,朝廷新定,不可擾民!”
他將奏章放在了一旁,想了一想,又拿了過來,加了一句話:“納妃之事,朕自有定論。”
羅幼度向後一仰,靠在了榻上,腦海裡浮現出折賽花的模樣。
他能感受的出來,小姑娘對他也有點意思的。
想著那對香瓜,不免有些口乾舌燥。
不如?
羅幼度想了想,決定了,處理好政務就去跟符清兒商量一下。
符清兒是皇后,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這納妃之事,徵求她意見,是對皇后的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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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夜!
拓跋圖海舔了舔嘴唇,回頭看了看身後長長一串的糧車和疲憊計程車兵們,著實鬆了一口氣:等這批鹽、茶安全抵達,對於夏王應該有大幫助罷。
夏王就是李彝殷了。
因為中原強勢,李彝殷一直剋制,不敢稱王。
如今破罐破摔,契丹冊封他為夏王。
李彝殷也接納了下來,以契丹夏王自居。
其實相比契丹的窘境,定難才是最苦的一個。
契丹再難,根基還在,依舊是北方霸主。坐擁東北至今庫頁島,北至漠北中部的色楞格河、石勒喀河,西到阿爾泰山,萬里疆域。
只是突然間失去了燕幽、北漢,短期內運轉不過來。
以契丹的國力體量,問題再難,也是能夠克服的。
定難卻不一樣,羅幼度對他來了一個全面封鎖。
本來定難五州大半都是黃沙,地貧人稀,除了鹽、鐵、茶葉以外,其他的生活必需品皆無法做到自給自足。
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國力來應對中原的制裁,只能依靠契丹的支援。
雙方簽訂了不少條約,契丹對於這個新收的小弟也很照顧。
可是風水輪流轉,府谷折家卻橫在了他們貿易線上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拓跋圖海出生於党項羌大族,他已經感覺到家族對李彝殷有些不滿了。
面對中原的制裁,党項羌各州豪族也是損失慘重,連連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