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給郭榮削弱,沒有實權的節度使表示願意回京以外,真正握有實權的便如商量好了一般,不約而同地生病了。
比如江寧軍節度使李重進,秦州節度使、西面沿邊都部署、褒國公王景,昭義節度使李筠,邢州節度使王仁鎬,廬州節度使、檢校太尉趙匡贊等等……
他們絕大多數都病了,表示無法到來。
這些擁兵在外的大將個別自己沒有腦子,但都招募屬於自己的幕僚。
京中局面已經明朗,沒有羅幼度的發話,單憑符皇后的召見,他們哪裡敢來?
羅幼度讓他們來,不管他們服不服,都清楚一點,羅幼度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在他們進京述職時動手。
羅幼度不開口,他們自己來了。
萬一符皇后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他們衣帶詔,他們哪有回去的機會。
所以都在坐觀形勢。
這就是羅幼度需要的時間。
而且羅幼度不在廟堂之上,滿朝文武明顯心慌。
他們不知道應不應該聽符皇后的。
聽了萬一惹惱了羅幼度,又當如何?
在國喪之後的第四日,符皇后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父親會不看好自己了。
羅幼度沒有從中挑撥,也沒有幹任何事情,更沒有刁難。
只是非宰相的他,沒有資格出現在廟堂上議事。
但他不在,其他人就不敢動。
沒有人相信符皇后扛得下這一切。
她不在的時候,羅幼度穩住了局面,她出現了,反而造成朝廷的失控。
樞密院。
羅幼度在處理禁軍的事情,得到了符皇后的召見。
趙普在一旁笑著:“相公不妨將手中的事情處理了再去。”
他有些生氣,依照常理,此番自己立了大功,得升官的。
就是符皇后沒給羅幼度相權,他現在還是節度使推管,心中對符皇后,有小小的不滿。
羅幼度他指著桌上兩天的工作,輕輕笑道:“你將這些處理了,什麼時候幹好,什麼時候出這大門。”
他說著直接大步走了。
這傢伙最近有點小飄。
得給他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