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端察兒面容陰晴不定,低喝道:「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乙凜嘲諷道:「當了南朝的將軍,你與于越的合約,你受到我契丹的好處,就能撇得一乾二淨?別說你不過是區區右驍衛將軍,就算你當了南朝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也抹不去發生過的一切。你孛端察兒就是我契丹的暗子,你逃不掉,避不開。」
孛端察兒氣得渾身發顫。
乙凜將手中的奶茶往案几上重重一放,道:「你大可以砍了我的腦袋,但只要今日我不回去,明天南朝天子就會聽到你與于越的所有合謀,你受到我契丹所有好處的賬簿都會出現在南朝天子的面前。你覺得到時候你還能如現在這般?安逸的當你的右驍衛將軍?」
「你······」孛端察兒切齒道:「你究竟想怎樣?」
他又急又氣,真恨不得能夠穿越回過去,捅原來的自己一刀。
乙凜道:「我們合作繼續,尋找機會,除去羅幼度,或助我軍取得最後的勝利。只要成功,你就是漠北王。但如果失敗南朝攻破了上京,那在下就在地下恭候右驍衛將軍了。我們接觸了多年,掌握了不少你的東西。吃定你了,逃不掉的······」
他一副吃定孛端察兒的表情,眼睛眯著,笑容燦爛。
孛端察兒周身如墮冰窖,寒意從腳底直衝脊背。
饒州長樂縣府衙。
羅幼度看著手中汴京傳來的訊息,京中情況一切安好:醜醜越來越有皇儲的氣度,書信裡的成長是顯而易見的。
醜醜的每一封信,他都如珍寶一樣收藏,想念的時候,從頭觀看,便能清晰的差距,第一封信與最新幾封信的差距。
此次來信,醜醜說了兩件事,一件喪事,一件喜事。
喪事來至於隴右,隴右節度使慕容延釗病故了。當年那個虎步隴右,所向披靡的悍將早早的病逝了,享年五十六歲。
如他這樣的猛將,年輕的時候拼殺的太狠,累積的舊患過多,一旦上了年歲,身體就大不如前,一直受傷病折磨。
這些年隴右安定,在絲綢之路的刺激下,隴右逐漸恢復了生機,甚至有不少吐蕃人受不了吐蕃內部的混亂,舉族部來投。
慕容延釗身為隴右第一邊帥,他的存在居功至偉。
「唉!」
羅幼度忍不住微微嘆息,其實這些年已經有不少當年的老人開始逐漸病故了:如向訓、王景、李繼勳,只是除了王景,份量都比不上慕容延釗。
他提了提精神,他親自寫了一篇文章悼念慕容延釗的功績,並且追贈他為中書令、隴西郡王,一口氣加封他的兒子慕容德業、慕容德豐、慕容德鈞、慕容德正。
收拾了一下心情,羅幼度望向喜訊,洛陽城的修復程序極為順利,西城、北城
都已經竣工,現在就差洛陽宮與洛陽南城,尚未完工,估計再有一年,遷都的事情就能提上章程。
羅幼度心情好了幾分,開封實非國都首選,洛陽雖有不足之處,卻是唯一的選擇。
「陛下!張武德使求見!」
羅幼度頭也不抬,說道:「讓他進來。」
張進先行了一禮,以一種異常的語氣行禮:「見過陛下······」
羅幼度笑道:「坐,怎麼第一次見到朕?」
張進恭敬道:「不是,恕臣孟浪,實在是陛下太神,讓臣有些惶恐。」
羅幼度莫名道:「這是怎麼了?」
張進道:「臣一直好奇,陛下為何對孛端察兒如此上心。今日方才明白,陛下是何等高瞻遠矚,竟從一開始就看出了他有問題,今日孛端察兒在他的營帳裡接見了一位契丹人,此人身份應該不一般,臣還未查出,但可以肯定孛端察兒與契丹有很深的勾結······」
羅幼度大有深意的笑道:「繼續調查!」
黃金家族?
瞬間他想到了安置他們族人的好去處了,倭島多黃金白銀,族長砍了,族人都去挖黃金白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