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談話,方天佑對於楚家豪有了新的認識。他覺得楚家豪的想法倒也沒有錯。彭懷安已經是軍方高層,他的後代再怎麼努力,估計也很難超過他了。
楚家豪有著被軍方開除的汙點,無論是參軍還是從政,都不合適,當然楚家豪自己對此也沒有興趣。
所以身為彭懷安的女婿,楚家豪倒不如靠著彭家的關係,白手起家從商。這樣既利用了彭家的資源,又可以少受體制約束。
“我可以答應幫你。不過,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湖陽,我至少要扶持你做整個漢南省的江湖大佬。”方天佑自信看向楚家豪道。
“漢南大佬!”楚家豪聞言,有些吃驚,不過隨即又滿臉狂熱起來。說到底,他內心還是充滿血性激情的。
“目前我們先要應付了那個找你的賴永貞,你讓人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行蹤。或者開門見山地提出要和他們見面談判,到時我和你一起去。”方天佑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馬上吩咐人去辦,明天應該就有結果!”楚家豪高興地道。
兩人沒聊多久,姚靜初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彭香菱已經睡去,而且因為這幾天都沒睡得安穩,所以睡得很香。
“這項鍊是從哪裡來的?”方天佑把玩著手中的那根純金鑲鑽項鍊說道。
“是我送給香菱的結婚紀念禮物。怎麼?問題出在這根項鍊上嗎?可是這已經戴了十多年了,以前都沒有事啊?”楚家豪不解地道。
“項鍊本身沒有問題,只是最近才被人施了咒術。而且這咒術不能隔空施展,施術者必須接觸過項鍊才能在它上面下咒,所以一會,她,呃”說到這裡,方天佑語氣不由一滯,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彭香菱了。
如果以與姚靜初的關係,自己也應該稱呼她一聲姨了,可是楚家豪和自己卻又是平輩論交,以兄弟相稱,自己完全可以叫她一聲嫂子了。
“那個,等你夫人醒來,你問問她,最近有什麼人碰過她的項鍊,或許由著這一點,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出你身邊的內奸來。”方天佑說著,將項鍊遞到了楚家豪手中。他最後想到的稱呼就是楚家豪的夫人,這樣就回避了直接稱呼彭香菱的問題了。
“內奸!”楚家豪微一錯愕,“是了,能夠接觸到項鍊的肯定不是外人,這說明我身邊真的有內奸!”
“處理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加得心應手,你自己處理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和靜初就先回去了。”方天佑起身說道。
“啊,那個。”楚家豪聽方天佑將姚靜初稱呼得很親膩,又想到兩人之前就認識,而且剛才也是一起來的,隱約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連忙歡喜地道,“是,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那我明天再來看小姨。”姚靜初知道隱瞞不過,也不想隱瞞,當即也就拉著方天佑的手,一起走了出去。出了楚家豪的家中,兩人上了車,方天佑很自然地坐到了駕駛座位。
“你在學校還住得慣嗎?我的別墅反正也寬敞,要不,你搬過來住吧?”姚靜初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駕駛室上,看向方天佑,臉色微紅地說道。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很驚訝,甚至有一絲懊惱和後悔。可是她分明覺得自己這話是很真誠自然地講出口的,彷彿和方天佑在一起,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姚靜初覺得方天佑這一次回到湖陽市後,整個人似乎又有了大變化,讓她覺得自己更加欣賞他,更加離不開他了。
姚靜初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猜測這或許是久別勝新婚的原因吧。她當然不知道這又是方天佑先天道基小成的緣故。
“其實我在冬江湖附近買了一家小農院,只不過這段時間沒在,裡面有點亂,哪天收拾收拾一下,你也可以一起住過去。那裡沒有城市的喧囂,應該是另一番情趣了。”方天佑說道。
“真的嘛,沒收拾不要緊啊,我和你一起收拾。”姚靜初熱切地道。全然忘記了,如果她住過去,那兩人這就算是同居了。
“好,等哪天週末你有時間再說吧。今天也晚了,那就去你別墅好了。”方天佑道。
“哦,那好吧。”姚靜初低了低頭,有些羞澀,又有些期待地答道。
奧迪車一起開到了別墅,家裡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女傭也在,見到姚靜初帶了個男人回家,十分驚訝,隨即又有些欣喜,高興地為兩人開門。
姚靜初開始還有些不自然,後面也就坦然面對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讓女傭知道有什麼關係,連自己父母都已經默許了自己和方天佑在一起的,雖然那時方天佑的身份是“司遊”。
“那個,我是樓下嗎?”方天佑記得自己上次住的就是一樓。
“傭人阿姨回來了,你住樓下合適嗎?”姚靜初嗔怪道。可是隨即她的臉上便又是一紅,不住樓下,那就只有住二樓了,可是二樓只有一間臥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