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只是你們母女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你們在這件事上又沒有過錯,那不應該再耿耿於懷,應該放下過往,重新生活啊。”方天佑真誠地勸道。
“重新生活,”慕容紫煙驚異地看向方天佑道,“我真的可以嘛?”
“當然可以,人總有不愉快的過去,如果總是糾結於過去的話,會活得很累的。你媽應該就是知道你被欺負後,心疼你,所以才這樣憂鬱的吧?”方天佑一邊勸道,一邊將話題又引導到張淑琴身上。
“我媽,她,一方面是心疼我,另一方面,也應該是因為知道了陰謀的內幕,卻長期無處訴苦,所以才會抑鬱的吧。”慕容紫煙道。
“哎,看來她心裡和你一樣苦。所以你更加應該放下,只有你過得好,或許才能減輕她內心的苦楚。”方天佑勸導道。
“嗯,我會聽你的,儘量忘記過往,好好生活,謝謝你,司大哥,我真的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輕鬆,很有安全感。”慕容紫煙邊擦著眼淚,邊說道,神情真的已經輕鬆了不少。
“你媽應該差不多要念完了,我們進去看看她吧,既然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想,我或許可以幫一幫她,只是能不能走出心中的陰霾,最終還是要看她自己。”方天佑道。
“我知道的,我媽就是將事情憋在心裡頭,所以兩年多了,一直走不出憂鬱。”慕容紫煙點了點頭道。
“嗯,得想辦法開啟她的心扉,排遣一下心中的鬱結,哪怕是大哭一場也好。”方天佑思索著道。
“你上次的符篆就很有用,不然你再比畫兩張符篆試試。”慕容紫煙天真地道。
“符篆也不一定是萬能的,要看情況而定。”方天佑笑道。
“哦,我反正不懂,應該怎麼做,你一會看著辦吧。”慕容紫煙道。
兩人正準備返回瓦房,卻聽到瓦房內傳來“乓當”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慕容紫煙與方天佑互視一眼,轉身朝著瓦房跑去。
走進瓦房,卻發現有一道身影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臉上很痛苦的樣子,旁邊摔落了一隻碎裂的陶瓷茶壺。
乍一看,居然沒有認出來是張淑琴。因為她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剛才應該是要念經,所以穿的是素雅的衣服,此時估計是想到要出席宴會,居然已經換上了一身華麗的旗袍。
那夾雜著絲絲銀髮的頭髮,原本隨意披散,此時已經挽了個髮型,以一隻精緻的銀白色髮簪盤在頭上。
“媽,你怎麼了?”慕容紫煙認出是自己老媽後大驚,趕忙走上前去,就要攙扶張淑琴,卻被方天佑一把拉住。
慕容紫煙錯愕地看了看方天佑,顯然對方天佑阻止自己攙扶自己母親十分不解。
“你媽現在的狀態有點問題!”方天佑皺眉說道。慕容紫煙這才注意到自己母親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身體輕輕地顫抖,彷彿在掙扎著什麼,又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方天佑以神識查探立馬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伸手在張淑琴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右手抓起張淑琴的一隻手,左手拿出小刀,在她那隻手拇指上一劃,隨即一滴血液射出,方天佑右手一伸將那一點暗黑的鮮血捏在了手中。
“司遊你……”慕容紫煙見方天佑拿出刀來割傷自己母親,被嚇了一跳,正要質疑時,卻又聽到張淑琴咳嗽兩聲,眼神恢復了清明。
“媽,你怎麼樣?”慕容紫煙扶住張淑琴,緊張地道。
“沒事,剛剛好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腦海裡亂竄,我差點沒法控制自己,好可怕!”張淑琴喘息著道。
“司遊,這是怎麼回事?”慕容紫煙這時已經猜出了方天佑剛才的動作幫了自己的母親,疑惑地問道。
“對了,你割傷我手指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血液被逼了出來。然後我身體就輕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張淑琴也驚訝地道。
“伯母,應該是有人想在你身上下蠱。”方天佑將右手攤開,掌心中除了一小團血漬外,還有一隻跳蚤般的黑色蟲子。
“這真是蠱?我在網路上看過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慕容紫煙困惑地道。
“剛才讓我神志恍惚,頭痛不止的東西,就是這個醜惡的小蟲子?”張淑琴有些不敢相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