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身後不遠處,一襲青衣頭戴斗笠之人,正冷冷看著這邊,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之聲:“哼!”
走過這片街區,便到了一個像是集貿市場的地方,人頭攢動,叫賣聲不絕於耳。
目光掃過眾多異域風情的物件,古瑞勳大約看了看,並沒有什麼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便對趙永行笑著道:
“你地頭熟,找家味道好點兒的館子吧!”
“沒問題,這裡的羊肉,比起塞外還是差了一點,但羊雜倒是有家比較地道,就在前面!”
笑著點點頭,趙永行指了指前面一家臨街的鋪子。
“行,便去那家嚐嚐!”
笑著頷首,古瑞勳當先走了過去。
店鋪很小,屋裡支著兩張桌子,都坐著人,他們只好坐在了門口的桌子邊,五人正好,不算擠。
坐定之後,趙永行扯著嗓子吼道:
“羅尓多,羊雜五碗,饢餅一摞!“沙果青”一壺!”
說完,他又壓低了聲音,對古瑞勳道:
“除了羊雜,這裡還有草原上最為地道的烈酒,沙果青,既然東家要做烈酒買賣,不妨嘗試一下,也好有個比較!”
挑了挑眉頭,古瑞勳欣喜道:“好!”
正說著,一個禿頂的壯漢,便端著巨大的木盤,從屋裡走了出來,操著不算流利的訖天語,調侃道: “瘸子,賺錢了?竟然捨得要酒了?”
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調侃,趙永行笑著回應:
“來貴客了,要地道的“沙果青”!”
“喲!貴客登門呀,呵呵,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呀!瘸子莫要拆臺子,我這兒的“沙果青”,可都是最地道的了!”
笑著將五碗羊雜,一摞饢餅、一壺酒、五隻碗放在桌上,壯漢白了趙永行一眼,這才對著古瑞勳媚笑道:
“貴人,請慢用,不夠還有,小店兒還有新來的朗州“櫻果酒”更合幾位的口味,要不要嚐嚐?”
看了看對方,古瑞勳笑道:
“果酒就算了,來你這裡,自然是要嘗一下地道的塞外烈酒的!”
“那倒是,若論烈性,還是這“沙果青”,客人有品位!”
圓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壯漢點點頭。
笑了笑,古瑞勳隨手倒了一碗,小酌了一口,微微皺眉:
的確比黃金釀還要烈了一點,但頂多也就三十幾度的樣子,算不上多好,還有一股子酸澀味,口感極差。
“呵呵,殺口吧?”
看到古瑞勳皺眉,壯漢目中閃過唏噓之色:
南朝的公子哥,享受不咱這塞外的烈酒吧?
將碗放下,古瑞勳微笑道:
“湊合吧!”
“湊合?!南朝人,吹牛也不打草稿呀!哈哈哈”
沒等壯漢開口,旁邊一個盤節椎發的漢子卻是插口進來。
他們一桌几人,早就看到古瑞勳這幾個“南朝”人了,畢竟,‘南朝人’的妝容打扮,在這桑格街上,顯眼的很。
看到古瑞勳要品嚐‘沙果青’,他們早就等著看好戲了!
正如壯漢老闆所想,他們也認為,這些南朝的公子哥,根本享受不了草原漢子才能喝的烈酒,也就配喝喝他們那寡淡無味的果子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