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沒有多廢話一個字,常坤立刻前去將牙行的夥計給揪了回來:
“少爺問你了,老實回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店鋪在產權上有糾紛?!你們牙行就是這麼做事的嗎?還是覺得我們好糊弄?!”
嚇了一跳,牙行夥計趕忙衝著古瑞勳作揖:
“少爺,冤枉,冤枉呀!”
“我也不是京兆府尹,你這冤枉喊錯地方了!”
撇了撇嘴,古瑞勳擺出一副羞惱的模樣!
嚇了一跳,夥計趕緊再次作揖:
“古,古少爺,是小人的不是,口誤,口誤,但這店鋪,絕對沒有問題的,這房契、地契都在牙行裡,都有朝廷的大印,可以隨時查驗的!”
“咦?你認得我?”
“咳,咳,少爺大名如雷貫耳,小的有幸見過兩次,自然是認得的……”
尷尬一笑,夥計趕忙討好道。
“如雷貫耳?呵呵,是臭名遠揚吧!”
“不,不,古少爺說笑了,是威名遠播,威名遠播!”
“行了,別亂拍馬匹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小人這就給少爺說清楚!這件事……”
隨著夥計的講解,古瑞勳迅速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鋪子,原來名叫“惠遠布行”,連上這塊地皮,都是這邋遢男子“趙永行”家的,生意還算比較火,在這幾條街上,也是有名氣的。
後來,趙家的老婦人,生了重病,這男子便四處求醫問藥,希望能夠治好老孃,連生意都不管了,只是讓掌櫃的,跟著他的妻子,一同看守。
這一折騰,就是一年多,不僅生意黃了,連媳婦都跟著掌櫃的跑了,存的錢,都被捲走了。
等男子回來時,店鋪早就關了,只有一個老僕,守在老夫人身邊,其他人都散攤子走了。
依照這男子的本事,若是舍些臉面,找些朋友週轉一下,這生意倒是能夠盤活,還能起死回生;
但此刻,他卻是沒有心情收拾了,因為老孃已經病入膏肓了,眼看不行了。
沒辦法,他只得將店鋪、地皮,全都質押給了牙行,換了兩千貫,替老孃續命。
可惜僅僅多堅持了兩個月個月,老人還是撒手去了,錢財也花去了小半。
又花了一筆錢,他給老人操辦了一場像樣的喪事之後,便將剩下的一千多貫,全部置換成了黃金,隨身攜帶,便出塞去了。
足足在塞外帶了半年多,他終於重新回來了,這次,乃是滿載而歸,趕在一年的質押期到來前,準備贖回房子、地皮。
誰知,他回來的那天正是雙月之日,城中出了邪祟事件,好巧不巧的還是個“偷兒”,竟然將他從塞外掙來的三百兩黃金,全部偷走了!
如此,不僅他無法在質押期滿前湊夠銀子了,差點兒連他自己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