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太過突然,讓他有點兒懵。
剛剛還冷言冷語的死丫頭,這會兒竟突然主動獻吻,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一懵之下,這個吻就非常被動了,佔據著主攻角色的是白鶴染,甚至一直都是白鶴染,哪怕已經攻破牙關佔領口舌,白鶴染依然是那種霸凌之勢。
這種感覺讓君慕凜覺得,有那麼一點兒自己才是小媳婦兒的感覺,而且還是被欺負的那種小媳婦兒。甚至這死丫頭因為身高不夠,兩條腿不知何時也盤到了他的腰間,一雙手死死環住他的脖子,小嘴巴更是不示弱,用力再用力,直到用力到將他逼到了一棵大樹底下,後背砰地一下抵在樹幹上,方才將懵著的某人撞得清醒了些。
這一清醒他可不幹了,女強男弱啊!還是在這種事情上,這種事情怎麼能把主動權交給女人?那他君慕凜以後在媳婦兒面前還怎麼混?豈不是要有人生汙點了?
於是他開始反擊,開始變被動為主動,白鶴染只覺得原本放在自己背後、沒什麼力道的兩隻大手開始用力了。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向他貼近,喘息更重,氣息更溫熱,甚至一轉身,抵在樹幹上的人變成了她,而他則是用一種霸凌之勢回吻過來,將她軟舌逼退,繼而他的舌攻佔過來,帶著淡淡的沉香氣息,迷醉了人。
這個吻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得寸進尺,兩隻大手愈發不老實起來。
良久,夜風吹過,絲絲涼意直侵肌膚,她方才發覺自己竟一身狼狽,更是猛然驚醒這一個長吻竟持續了這麼久!
“唔……”她慌亂地推了他一把,終於把人推開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趕緊裹緊衣裳,怒目圓瞪,惡狠狠地罵了句:“流氓!”
他好生委屈,“怎麼是我流氓呢?染染,明明是你主動的,是你先親我的。”
“親跟摸是一回事嗎?”她據理力爭,“我親你,是因為你的態度讓我挺感動的,這個吻是有感而發,是純潔的,是高尚的,是一個感激之吻。但是你呢?你對我幹了什麼?”
她低頭又瞅了眼自己凌亂的衣衫,小臉漲得通紅。縱然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可這種事情前世沒經驗啊!說起來這還是前世今生頭一回。
君慕凜瞅著她紅通通的小臉兒,是越瞅越覺得好看,越瞅越覺得這丫頭簡直可愛死了。再回味一下剛剛的感覺,真是意猶未盡。
“染染,我也是情不自禁,不是我有意冒犯,是這雙手它們不聽我的使喚,是它們自己的行為,不關我的事。”他極力狡辯,“染染,我親你也是有感而親,我感覺到了你的熱情,感覺到了你在意我,喜歡我,心裡有我,也需要我。所以控制不住自己親你,是真的喜歡你。”
他說得十分真誠,讓原本想發大火的人也不得不熄了火。
說起來她也沒被侵犯太重,裡衣還在呢,這廝肯定是個新手,連女子的裡衣都沒搞明白怎麼解,摸索了半天不得要領。
一想到這兒,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笑得君慕凜一臉懵比。
“記住,你既然都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了,那從今往後你就真的只能是我的人了。”她認真地同他說,“不管貧窮富裕,不管健康還是疾病,也不管什麼溝溝坎坎世俗倫理,甚至不管山崩地裂山河倒流,你都不能離開我,不能背棄我,更不能三心二意動其它女子。君慕凜,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白鶴染的人了,因為你……你觸過我的身子。”
她說到這兒有點兒臉紅,但還是堅持著說下去,“我們之間既然有了這樣的接觸,那你就是要對我負責的,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與義務,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他不懂,“染染,我對你負責那是肯定的,就算沒有今天這個事兒,我也一定會對你負責,因為你是我未過門兒的媳婦啊!可是你要說親了摸了就得負責,那似乎該負責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他神態有些扭捏,臉有些紅,“染染,難道你忘了,先動手的人是你。”
“我……”她剛剛腦子一熱還真忘了。這廝說得對啊,先動手的人是她啊!